见上司自残,one大呼:“南先生,您这是——!”
“不用管我!”南庭扬手一挥,打断他:“你待在这,认识一下我的太太。”
one颔首道:“是,听先生吩咐。”
霎时,办公室的门被于丞一脚踹开,俊美的小脸尤显盛怒:“南总好威风,《染指》说停播就停播,你有没”
突见办公室还有位陌生人,于丞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脚步骤停。
one本就生得一张严肃脸,不苟言笑,眼下瞧见于丞,他扯开僵硬的嘴角,笑了笑:“南太太。”
南太太三个字像点燃炸药的引火石,一触即发,于丞瞬皱眉头:“我有名字,麻烦叫我于丞!”
one心生诧异,不知哪里得罪了南太太引得对方不悦,刚想开口解释便听到上司骤然喜悦的温柔声。
“宝宝来得正好,看看老公啊,手受伤了。”
南庭右手托腮撑在办公桌上,将划伤的左手举得高高的,对于丞怒气冲冲的到来一点不意外。
one想,这是上司使的苦肉计?可这画风和他以往见到的南先生大相径庭。
于丞冷冷扫了一眼南庭高举的左手:“南总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遭报应了?”
听到这话,one暗暗心悸。
他是真没想到,于丞对上司竟然如此嚣张,说话毫不留情面。哪像是一位太太对自己丈夫该有的样子!
原以为上司会怒斥于丞,one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替他解围。
下一秒,他瞧见上司趴在桌上,露出痛苦难耐的表情:“嘶——这血一直流真的好痛,宝宝看着不心疼吗?”
话一出,one顿时汗颜!冷峻的眉峰不禁向上微挑。
他实是没料到,一向行事狠厉的南先生,那个号令新越上千代号者,让新越数万人心惊胆战的老大,在于丞面前竟是这般可怜楚楚?
而接下来,更让one大跌眼镜的是,眼前这位嚣张的南太太竟双手揣进裤兜,昂着头,迈着不羁的步伐走向办公桌,不施粉黛的俊脸冷漠俯视上司。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心疼吗?”
one瞬间石化。
于丞和南庭毫不顾忌一旁的one,冷眼对上热眸,让办公室的气氛一时变得怪异。
南庭张开左手,任掌心的血滴落在白色办公桌,凝成粒粒鲜红血珠。
于丞滑动喉间,忍不住问:“怎么受伤的方延呢。”
南庭轻轻眨了下眼睫,微微凝笑:“刚被碎片划破手,宝宝就来了,好巧哦。”
于丞这才瞧见地上的茶杯碎片,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南总会被碎片划破手?
他只当南庭花言巧语,摸出手机淡漠道:“我现在就通知方延。”
南庭迅猛起身,绕过办公桌,一把夺过于丞手机:“方延过来太迟,还是宝宝帮老公舔舔就不疼了。”
“你——!”碍于一旁站着块木头,再加上南庭一直滴血的左手,于丞忍住给男人来一拳的冲动,只绷着牙关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南庭一笑,死乞白赖凑近于丞侧脸,往他脸上吹了口气,轻声道:“跟自己太太要面子的男人,那叫虚伪。”
“我真想给你另一只手再划一刀,省得你嘴这么不饶人。”不知是气的,还是羞于南庭的言词,于丞白净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南庭瞧着那红扑扑的脸,咧嘴甜笑:“对了宝宝,你有止血药吗,借老公用用。”
于丞想起姜屿留给他的礼物还在自己兜里,索性拿了出来,递给南庭。
见到木匣子的一瞬,南庭秒收笑容,飞快夺过来,沉着嗓音问:“这是止血药?”
“废话!”于丞打心里不想告诉南庭这盒药的来由,只补充道,“止血止疼,朋友送的。”
面对于丞的隐瞒,南庭心紧了紧,抓着木匣子扔给一旁的one。
one豁然开朗,快速接过木匣子,取出里面的药丸检查。
原来木匣子里装着的只是一盒市面上的普通止血药,药店随处可买。但姜屿为什么给了于丞一盒普通药品,又派人暗中跟踪他,难道是冲南先生来的?
one暂且不敢下定论。
但他觉得,南先生没有对于丞直言姜屿的事,如今又自划掌心从于丞手里骗来这药,想必是不愿于丞陷入危险境地,不予告知,所以才使了苦肉计。
毕竟新越集团的确危不可估。
沉思片刻,one对南庭微微摇头。
霎时,严肃从南庭脸上消失。他暗自长舒口气,又重新对于丞抿笑:“宝宝,以后别人给的东西,咱不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