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南庭揉揉他发顶,动作轻缓地解他衣扣,“费力气的事,让老公来。”
于丞一把抓住男人手腕,看着他眼睛,迫切道:“不要,让我一次就这一次。”
他就这样盯着男人,带着坚定又好似渴求的目光,一眼也不敢眨。
对视片刻,南庭点了下头,重新覆上他双唇的刹那,又拦腰抱起滚烫的他,旋即踏上二楼的木质楼梯。
若再迟上几秒,眼眶打转的东西就要忍不住滚落出来。
带着罪恶和难舍,于丞从未有过的对男人主动和疯狂,每一个爱吻和抚摸都倾尽全身力气。
最后一次,他想,这是他给他的最后一次。
越是这样想,这爱就越是狂热,似要烧尽、熔化——
男人用同样炽热的爱回应他,喘息愈加沉闷,剧烈的心脏仿佛不能呼吸,于丞猛然间停了下来。
可仅仅停滞一秒,男人就翻身占了主导权,用更加热烈的方式燃烧他每一寸经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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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仓镇的末班车是凌晨一点,而现在刚好十二点整。
一切和时间都在于丞的精确计算中,包括这场用尽力气去做的爱事。可他唯一没算准,方延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楼下的会客厅。
“还没睡呢?”方延倚在酒柜旁,手里端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摇晃。
直觉告诉于丞这不是个巧合,可计划到了这一步,无论谁都不能阻止他去要了迟烨的命。
“这么晚不睡觉,你来这里做什么?”于丞若无其事地走向方延。
方延举起手里的酒杯,示意于丞来一杯:“临睡前喝红酒对身体好,特别是”
微顿一下,对方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说:“虚尽乏力之后,补补?”
“就一杯,我喝完,你去睡。”于丞想打发走方延,接过半杯红酒,他喝得滴酒不剩,“现在可以了吗?”
方延瞧着晶莹透亮的高脚杯点了下头,笑语晏晏道了声“晚安。”一个轻缓转身,恣意随性地朝客房迈去。
“哦对了!”走到转角处方延又停下来,回头冲他挤了个媚眼,“我忘告诉你,南总让我今晚住这,如果有任何不舒服,欢迎随时叫我。”
“”
随着客房廊道传来清脆的关门声,于丞舒了口气,急急放下酒杯就要离开。
一条腿刚迈开一步,脑子却莫名涌起天昏地转的晕麻。仅仅一瞬,意识仿佛突入梦境,视野变得模糊不清,似乎有什么酥软的东西咬住他,包裹他,然后昏沉入眠——
于丞意识回笼已是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看着熟悉的卧房以及身上换上的睡衣,这一刻恍然大悟。
阻止他复仇的是方延!
不,是南庭!
他来不及换掉睡衣,拉开卧房门直奔楼下。
就在楼下的餐厅,于丞看见南庭正在用早餐,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方延则站在一旁陪同。
二人见他出现,方延先是“噗嗤”一声笑起来,随即偏头移开视线。
南庭则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起身走近他,替他合上松垮的睡袍领口:“昨晚睡得好吗。”
没有接南庭的话,于丞抬手指着方延问:“昨晚你在我酒里下了什么东西?”
方延咳嗽两声,笑回:“就一点点剂量的安眠药。”
“你——!”于丞气得哑口无言。
南庭鼻息轻叹,抓过他的手,说:“先别急着怪方延,你看看今天的财经报道。”
说完,方延将桌上的报纸递给他。
于丞低头一看,报纸上写着醒目的黑色字体:「著名企业家迟烨于昨晚发生车祸,不幸当场遇难。」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于丞问男人。
男人笑而不语,揽着他在桌餐坐下后才开口说:“昨晚不是说了吗,费力气的事,让老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