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休的房间是标准单人间,一进房便已可以看清一切。
不过,带独立阳台,阳台外是一片热带风光。
“我可以坐吗?”承太郎指着皮休的单人床。
皮休点头,看着身形高大的承太郎在自己床上坐下,这感觉有点怪异,似乎确定关系后,反而拘谨起来。毕竟按以往承太郎的个性,一定会不管不问直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现在反而事事都开始征求她的同意。
她也说不上这样好或是不好,他突如其来的安分,反倒让她觉得尴尬了许多。
“你的伤,上药了吗?”皮休忽然记起他肩膀上的伤口问道。
“你不帮我吗?”承太郎抬起碧绿的眸眼看着她。
“花京院没有帮你?”皮休说完。
承太郎便略显失落的移开眼:“没事,伤口马上就自己会好了已经结痂了。”
那眼神看得皮休自责,这家伙现在是自己男友,怎么能靠花京院,便急忙道:“我马上打电话让前台送急救箱来。”
急救箱很快被送到房间,皮休拿了点消炎药和绷带给承太郎做了下简单处理。途中承太郎看着她一瞬不瞬,让她脸不由热起来,便加快了速度想处理好后,立马逃离这极近的距离。
“好了。”皮休缠好绑带,打算将剩下的绷带放回箱中。
人却猛地被拉到了床上,皮休条件反射想要坐起,却按到罪魁祸首刚刚抱扎好的肩膀,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这下皮休不敢乱动了,呐呐道:“你干嘛突然拉我躺下。”
“昨晚都是你枕着我睡,我现在也要睡回来才行。”
承太郎搂着皮休,目光浮闪点点笑意。
不等皮休拒绝便轻靠在皮休肩上,合上了眼睛,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皮休穿着一字肩光裸的肩上,染上一层极淡的粉色。
被承太郎圈在怀中的皮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自己之前是抽了脑袋吗?居然觉得这家伙有所改变?
不过,在那狭小的救生艇上当了她一晚上的人肉靠枕,又将外套盖在她身上,太阳出来后又用自己的帽子替她遮挡剧烈的阳光。
就如那夜在香港,独自难过的她,因为他的蹩脚笑话而缓和下来。
这些事看似微小,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所有的细微叠加,感动便成倍增长。
所以,她才会不管不顾对着乔斯达说出那样一番话,表达出自己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意。
鬼使神差的伸出指尖,按上他微皱的眉头,轻轻抹平。
当指尖划过左边眉尾,那双碧绿的澄澈眸子,已悄然睁开,含着柔和的光彩正看着自己。
心猛然跳漏一拍,皮休急忙收回手指,却被承太郎抢先握在手心,放在唇边小心亲吻。唇瓣炙热的温度通过指尖传到心脏,烧得连周围空气都变得灼热。
皮休略显英气的眉目带了几许羞涩,面色绯红不知所措的模样,被承太郎收入眼底。
微含笑意,唇不容她拒绝的朝那光洁的额头落去,眉心,鼻尖,最终吻在那淡绯的唇瓣上空停止动作。
呼吸缱绻,皮休似要被自己的心跳逼死。
因为她听到——
“我……可以吗?”
正在皮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皮休狠狠松了口气,一把将覆在自己上方的承太郎推开。接起了电话,里面传来花京院的声音:“休桑,jojo和你在一起吗?波鲁纳雷夫被替身使者「诅咒的波迪」袭击了,他让我们不要放松警惕,5分钟之内到1212室,也就是乔斯达先生他们的房间集合。”
“好的,我们马上就到。”皮休皱眉挂了电话。
“怎么了?”承太郎看着皮休潮红平复的脸色,微微皱眉,看来事情不妙,“是替身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