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陵玖鼻血勉强止住了，可他脑容量太大，就容易脑补。

一脑补，刚止住鼻血又哗啦啦流。

魔王以为是自己做肉饼给人吃成这样，说什么都不让他吃了。

陵玖堵着鼻子脸颊泛红，“跟肉饼没关系，真很好吃。”

第一次他说好吃，结果马上就跪了，第二次他说好吃，牙差点崩掉，第三次他说好吃，血流不止。

魔王觉得他没吃出心理阴影，自己也已经对“好吃”两个字产生阴影了。

“不吃了。”魔王很自责，明明想好好照顾他，可每次都适得其反，“我就是什么都做不好。”

陵玖一听话风不对，立刻打断他，“真跟肉饼没关系，你做得很棒！”

魔王扫了眼软布上血迹，心疼极了，“你以前从来不流鼻血。”

言下之意就还是他错，是他照顾得不好。

这么下去，陵玖怕他会自责得睡不着，万一以后不下厨了，他去哪欣赏那么可爱魔王崽？

“小孩子血气旺，很正常。”陵玖清了清嗓子，“清让，你、你怎么突然提到交、交尾啊？”

陵玖知道他不是出于什么不好想法才问，因为他眼神很清澈，几乎没有杂念，而且也不可能对一个刚出生不久幼崽提出这种邀请。

魔王沉默了半晌，似乎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陵玖握着他手，静静地等着。

“很久以前，你也对我说过同样话，我以为你是那种意思，可当我做出表示时你却拒绝了。”

魔王避开陵玖视线，声音低缓，透着不易察觉困惑和难过，“这件事后你对我态度没有任何转变，我想问清楚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间久了就问不出口了。”

草，竟然还有这种事？！

陵玖表面镇定，心里已经把朱雀小人扎成了筛子。

被魔王崽表白你竟然还敢拒绝？你咋不上天呢？！

陵玖捋了捋魔王思路，问：“所以你只是想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用意？”

魔王点头，这件事他藏在心里多年，无人可以诉说，每次回想都非常难堪，甚至于不敢面对陵玖。

“我知道你都不记得了，问你也没有意义，可正因为你都忘了，我才……问得出口。”

陵玖把他落寞看在眼里，晃晃他手，奶声奶气地说：“清让，你看着我嘛。”

魔王眼神闪了闪，才抬眸看着他。

“以前事我不敢说，但肯定是因为喜欢你才这么说。”陵玖露出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笑脸，“等我恢复记忆了，再认真回答你，好不好？”

幼崽笑容果然是世间最治愈东西，魔王脸色轻松了不少，“嗯。”

大概是刺激过度，当天晚上陵玖又做梦了。

梦里红毛小鸡和小玄龙长大了不少，变成人形看着也十七八岁样子了。

有一天他们飞过一个大瀑布，一条云鲤突然窜出水面，金色鱼尾在空中灵活甩动，又很快潜入水中。

小鸡看得新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小龙顺着他视线看了看，问他，“你喜欢话我们抓回魔域养？”

“只是好奇而已，说不上喜欢。”小鸡看向他，笑了起来，“它那么短尾巴竟然也可以窜那么高。”

小龙用他不太广知识，认真地琢磨，“鱼大多都长这样，也有尾巴很长鱼，但也飞不起来。”

没想到他随口一句话，对方竟然这么认真分析，小鸡笑得更开了，“还好清清是龙，可以跟我一起飞，尾巴也比它们漂亮。”

小龙表情一顿，湿漉漉眼睛看着他，“我尾巴比较漂亮？”

“是啊。”小鸡以为他不自信，特别补了一句，“我最喜欢你尾巴了！”

在小龙呆愣时候，他还特无耻地用羽翼摸了摸龙尾巴，以表示自己说是实话。

小龙做了好几天思想斗争，在一个风和日丽午后，大着胆子用龙尾巴蹭了蹭小鸡羽毛。

见小鸡睡得迷迷糊糊，他小心翼翼地缠住小鸡尾羽，满心期待地等着小鸡醒过来。

等了很久，小鸡终于醒了。

小龙见他半天没发现，故意晃了晃缠在一起尾巴——尾巴毛勉强也算是尾巴了。

小鸡一脸莫名，“怎么打结了？我说刚才总扯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