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他们的落脚点?王加强进一步问道。
我曾跟踪田鸡,他曾经为了他的朋友去向绿竹爷俩开过药方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一处弄巷,九折八弯,地处偏僻,阳光终年照射不进,长满了苔藓等各式喜阴植物。
胡琴悠悠,琴声是从一幢破旧的小阁楼里面传出来的。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悠闲得拉着胡琴,他的双目永远是微闭着的,好像是个塞外高人重新回到城市,城市的一切他已波澜不惊。
死老头?这是绿竹的家吗?王加强跨步上前盯住了李仙翁的眼睛。
绿竹生北国,春来难发芽。李仙翁停止拉琴,双目微闭,喃喃自语,神情慵懒。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老头,我在问你话呢?给我文绉绉的干什么?王癞子掏出手枪,抵在了李仙翁的下颚之处。
李仙翁睁眼看时:一把锃亮的毛瑟步枪赫然入目。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果你们要算命的话,一边一个坐下来,我看阁下印堂发黑,不出三天定有血光之灾啊!
印你老目!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你还有你孙女,还有李大同,王羽飞,你们统统有份,都给我抓起来,带走!
有两个宪兵举着步枪向前,李仙翁仍旧巍然不动。
快说你们的秘密电台在哪里?王癞子怒目圆瞪,下着最后的通牒。
在莫斯科。李仙翁信口胡诌,一副老顽童的嘴脸呼之欲出。
我!你到底说还是不说?王癞子扣紧了扳机、
哦哦我想起了,好像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小镇西边的咖啡馆里。
死到临头,还耍滑头是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等等把他带回去,让皇军处理,我们杀了这个人,大佐那里不好交代。王加强赶紧上前阻止。
一行人走后,暗巷恢复了他往昔的平静。
强容县牧牛镇,向山铁也的前沿指挥阵地。
铃铃一阵局促的铃声响起,向山拿起话筒。
太君,抓到了李仙翁,目前关进了牢房里面去了。
很好,王癞子你做的很好,我要亲自审讯他。
挂了电话,向山铁也脸上显露出一道诡谲的表情。这么多年和游击队员玩猫捉老鼠的玩意,都是输了赢,赢了舒,几个小小的制高点也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中间经历大小七十余战,甚至动用了山地炮、迫击炮和掷弹筒,损失不可谓不大,近段时间,由于游击队员的秘密电台从中作梗,频频破译了日军的军事行动,上次截火车就是秘密电台泄露的消息,这个安插在强容县的定时炸弹已经引起了日军军方的高级重视。
情报是很重要的作战计划,一旦情报透露出去,很多预期的计划就会落空,所以向山这一次也是下了决心要摧毁这枚定时炸弹。并且要由他自己亲手去操办,部队总攻的时间还有不到七天,这段时间的战前准备是这场战斗的关键所在,每个环节马虎不得,这颗定时炸弹已成向山铁也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连根拔起不可。
他奉行的政策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使一人落网。一霎时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这是暴风雨要来临前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