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时候，他便问楚十五，“那个顾晨阳是干什么的？”

“呃……”楚十五不知道怎么回答，准确地说，她没有问过顾晨阳的职业，所知道的也都是之前从西浪村王强他们那边听过来的。

“没事，你不好意思说，我亲自问他。”

楚十五听着这话，只觉得被握住的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外公，但是他进村时的大手笔，和在他家的强势，足可以看出他老人家不是一般的老年人了。

也只有刚才在妈妈的墓前，她见到的是一个正常老年人思念爱女的模样。

“我眼睛还红吗？”

到家前，楚十五听到外公这样问刘疆。

刘疆回答道，“不红。”

接着对楚十五悄声道，“爷爷也挺好面子的。”

“小兔崽子胡说什么，”刘全轻声呵斥。

楚十五忍不住笑，外公如今健朗，她会代替妈妈好好孝顺外公的。

“十五，一会儿外公要和顾晨阳聊几句，要是闹不愉快了，你帮他还是帮我啊？”刘全问道。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爷爷，您不要为难他不就得了，”刘疆小声道，“好歹是十五的未婚夫，您这样不是让十五为难么。”

“你一个光棍儿，懂个屁，”刘全忍不住爆粗口，“你给我闭嘴啊，最没资格说这事儿的就是你了，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找媳妇儿。”

“我不才二十五岁……”

“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你五伯伯都已经会大酱油了，”刘全白了他一眼，“我问你妹妹话，你给我少插嘴。”

刘疆给了楚十五一个‘我只帮你到这儿’的眼神。

楚十五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外公是个特别严厉的人？

顾晨阳样貌能力都不错，应该可以过外公这一关吧？

嗐……她担心个什么劲儿，过不过得了有那么重要么。

正说着已经到了家。

刘全示意黄志把凳子搬到外头去，又指着顾晨阳道，“小伙子，你去院子外头等我。”

顾晨阳被撇下来，已经满腹懊恼，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听到这话，浑身不爽，“老人家，有话为什么不能在屋里说，非要到外头说，有什么是十五不能听的么？”

刘全一愣，没想到顾晨阳居然顶嘴，“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的话。”

“对不住，我觉得屋里说话比较好，”见到刘疆那一刻起，顾晨阳便已经感觉没什么安全感了，再来个外公刘全，他忽然觉得要抓不住十五了。

他有预感，这些人会带十五离开，然后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出现。

所以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哪怕这人是十五的外公，他也不惜得罪。

“你放肆！”刘全一巴掌排在了桌上，“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要我说几遍你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