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常

孙村长就拿‘没空’打发了，这次，他便停下来。

曹新莲笑嘻嘻道，“打哪来啊？镇上吗？不是说今天有县里的技术员来了么？你咋还有空去镇上啊？”

听到这个事情，孙村长格外地不高兴，“别提了。”

“哎哟，你去镇上不会去送人家技术员离开吧？”曹新莲喜不自胜，“不要说我说你啊，老孙，楚十五那死丫头的话，你能信啊，她连屁股毛都没长齐，你就听她的话？你咋不用脑子想想，她的话能信？”

“能不提了么？”孙村长不耐烦地摆手。

“哎呀，我也是关心你，关心大家啊，楚十五这人啊坏得很，我是怕你们都被她骗了，”曹新莲恨不得说尽所有对楚十五的话。

孙村长听不下去，忙回村委办公室去了。

曹新莲见他什么话都没有，还以为自己真的说对了。

当下，就回屋换了双鞋子，换了件颇为体面的衣服，赶去了村委办公室。

三月的晴天，不少人在村委门口晒太阳。

曹新莲咳了两声，笑着问道，“今天你们不是要揭牌办啥合作社么？咋都坐在这里闲着呀？楚十五么，她咋不在啊？一定是心虚了，跑了吧？”

本来是安静地唠嗑，曹新莲一加入，就好像是一个小型的单人脱口秀。

她唾沫横飞道，“别说我在背后说人闲话，楚十五这小妖精，良心简直坏透了，还好你们这次不办合作社，不然真被她给骗死了。”

围观

的人越来越多，围住曹新莲，仿佛她就是焦点。

曹新莲越说越激动，“要是养紫菜这么容易，咋别人不去养呢？”

“老曹，你说够了没有？”孙村长的脸黑得犹如锅底。

曹新莲突然被打岔，顿住后忽然不知道从哪里继续说了。

“我找了你两次，你都不在家，合作社的事情，我也没同你说过，你说，你是咋知道的？”

“我，我……”曹新莲努力找理由，但是刚才的得意忘形耗费了她太多的经历，一时间，脑子秀逗了。

孙村长问道，“白天我挨家挨户去问，每次到你家，你都不在，然后晚上我们就把乡亲们的意见统一起来，最后决定办这个合作社，你人都不在，居然知道这么多，该不会是每次都来偷听了吧？”

曹新莲眨了眨眼，回不出来。

“让让，都让让，”一个人挤了进来。

“老婆子，你就趁着我们家三爷爷不在，欺负我们家十五，是不是？”顾美走到曹新莲面前，气鼓鼓地说道，“我三爷爷不在，我们顾家多的是人照顾十五，你想怎么着？”

“我没想怎么着，”曹新莲翻了个白眼儿，“我就是要告诉你们，楚十五是个害人精。”

“我呸！你才是害人精，你们全家都是害人精，”顾美可不管此时的自己有多少凶悍了，反正三爷爷说了要照顾好楚十五的，“你要是再说一句十五的不对，我撕烂你的嘴。”

“就是她楚十五不

对，是她怂恿村长搞啥合作社的，她要是能成功，我……我楚家断子绝孙，”曹新莲说完这句，气喘吁吁地环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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