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云忱想不到在如此偏僻地方能是谁伏击他和贺准,两人得罪的人排成队能围绕帝国和联邦好几圈。
虱子多了不愁说的就是他和贺准,放在以前他是真不在乎。
现在有点不同,从里面找幕后主使就会觉得他两过去太造孽。
楼云忱鞭挞完他和贺准,先敲敲本来和权淼时刻保持联系的耳钉,没有回应。看来过来跃迁点这边,联络就断了。
这地方不是墨伦科,墨伦科地处平原,哪哪都是一望平川。
盲区。
这真的是楼云忱不知道的盲区,他轻轻呼吸,管不了那么多,先想办法混入搜索团里摸过去看看情况。他遵从三个搜索人的动静,竖起耳朵等人过来。
雨林天气多变,瘴气飘过随之来得便是毛毛雨,尤其在漆黑深夜里,这雨下起来更愁人,打在树叶上发出叭叭声,顺着叶脉滑落,砸在脚边落叶上,溅湿衣衫。
楼云忱耳尖听见有人过来了,贴在芭蕉叶暗处,屏住呼吸等待。
搜索的三人还在不停沟通,能听见时时汇报里夹杂着抱怨。
“本来天气就不好,还是夜里,看不清远方,这会儿还他娘的下起雨来了,老天不做人。”
“与其在这抱怨老天不做人,不如抱怨咱老大不做人,让我们这群只会玩枪的烂蛋子杀楼云忱,这不是开玩笑呢。”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他楼云忱再厉害也架不过我们人多。你看现在不就像个过街老鼠似的躲起来了嘛?”
“说是这么说,你说红毛哥怎么好好的要杀楼云忱?他是联邦少将,和贺准结婚不过做做样子。”
“红毛哥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别背后讨论,被他知道咱们都活不了。”
“对对对,快点找,今天找不到楼云忱,就他娘别想回去了。”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更近了,有手电筒的光从近处照过来,对讲机里面发出得轻微电流声也伴随其中。
人就在芭蕉叶的另一边,楼云忱浑身聚齐力量,躬身像只静候猎物的矫健猎豹,他的目光锁定在芭蕉树那边,只等脚步伴着光踏进来。
须臾间,他听见对讲机里又传出熟悉的抱怨声,与此同时,一只穿着黑色军靴的脚踏入他定下界限内。
那只脚的主人晃动手电筒一心二用回着话:“我这边……”
就是这刻。
他出手好似猛虎出笼,一手捏住来人后脖颈,另一手捂住对方的嘴,迅速止住人出声。
四周没有响动,黑夜里没光照过来,这边确实只有这一个人。
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对讲机那边发出疑惑:“喂,老王,你那边怎么了?话说一半怎么不继续说了,不会下雨树叶太多太滑,摔了吧?年纪轻轻身子骨就不行,回去怎么满足你老婆啊。”
黄腔一开,另一人爆笑出声,跟着打趣:“王大力,你是不是真不行啊?摔一跤起不来了。”
楼云忱趁这两人打趣功夫,将人衣服剥下来套上,顺便把人绑在树上嘴里塞进臭袜子,接过对讲机,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没有露馅,这才捏捏嗓子模仿那人声音:“就你们他妈话多,老子撒个尿的功夫扯到哪去了。”
“我们这是担心你,没扯皮。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那边人问。
“没有。”楼云忱回答,“这鬼天气又是在这鬼地方,找个人像要命。”
“别抱怨了,快搜吧。搜完还没发现就回去和红毛哥说声,他要在这雨林里到明天,不死也要废。”
“老许,你那边要没人咱们就往回走,集合后再回去。小心点,他说不定没走远。”
楼云忱发觉这帮人警惕心还是有的,可惜输在经验不足。
他拿着手电筒原路返回,很担心那两人会认出他不是老王,虽然他戴着老王的帽子,还把老王挂脖子上的面罩给扣脸上,但架不住他和老王身形有差别,熟悉的人很容易分辨出他不是老王。
可能是深夜让人无法集中注意力,也可能是他们急于要回去禀告,那两人等到他就转身往回走。
对他戴上面罩也就一句疑问:“你怎么还戴上了?”
“你不知道瘴气有毒吗?闻多了回去得躺着。”楼云忱诓人不眨眼,虎得这两人一愣一愣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领头人问完也把面罩套上了。
保命要紧,谁管那么多合不合适。
另一人心有疑惑也还是保狗命的戴上了,三人装备整齐得往外走,动作一致,除开身高差异简直一胞三胎。
“快走快走,回去得快还能赶上红毛哥给口热乎吃的。”领头人又催促了句。
楼云忱没说话,多说多错,他至少要撑到见红毛哥,等见到红毛哥,他离找到贺准更近一步。
“咱红毛哥现在是女皇面前第一红人了吧?都把贺准弄来了,还博不到女皇青睐,都对不起咱们半夜蹲人,雨林找这么半天。”
领头人搓搓手,眼神很期待:“真成女皇面前的红人,咱们生活也会好过起来。”
女皇?
推测没错,这就是地图上没有记录过的地方,真正的未知领域。
一个供有女皇的国度。
没被联邦及帝国熟知,定然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为什么红毛哥会突然为讨女皇欢心抓贺准?
楼云忱原以为抓走贺准的三教教主之一,为得是引来他,将其一网打尽。
眼下来看是他高看那三位,还没有开辟出新的跃迁点就为抓走贺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