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到底能不能拎清谁是主角。
楼云忱虚点全息屏,示意叶正看上面内容:“叶议员,我的筹码比你多,让我求你,不对劲。”
叶正似乎不在乎这个,一脸耿直不改正:“即便主使权在你手里,你想知道的东西不还是在我手里?你我打过不少回交道,互相了解,该知道我的性格,说一不二,记恨心极强。”
好家伙,叶正很人间清醒,对内对外传的风声都听得清楚。
面对如此门儿清的人,楼云忱竟不知该是夸赞还是嘲讽,这并不妨碍他态度强硬。
“那又怎么样?现在是我掌控着要你命的东西,你那么懂得审时度势的一个人,心里明白该怎么做才能让我抬手放过。就像你说的,我们互相了解,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凡事都想追究个来龙去脉。”
“抱歉,刚才我就是胡说提一句,实际上我对你想知道的哪件事不太了解。”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你改口我就会相信,还是说在你心里我很好骗?”
“当时出现在现场就是个意外。”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该理由,真的让人无法相信。”
“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也是事实。”
“我相信在你知道的事情里还会有另外一种事实。”
叶正被他的妙语连珠怼得差点儿说漏嘴,好悬最后关头理智发挥作用,让他闭上嘴,保持缄默。
那边被两人你来我往交锋般对话惊到的贺准和戈让,谁也不出声,端看这两人最后能谈出个怎样的是非黑白来。
等到叶正先沉默,楼云忱盯着人后沉默,戈让悄悄碰贺准,引得对方注意后,这才小声叨叨:“小云云这场不见血光的战争好像拜了啊,叶正太老狐狸,他玩不过。”
贺准轻飘飘看他一眼:“不见得。”
“我知道你向来对小云云有很厚的偶像滤镜,但眼下来看,他就是玩不过叶正。叶奚是个小狐狸,他爸不就是个老狐狸么。小云云再厉害也不可能抵得过老狐狸的攻击啊。”戈让不是有意打击人,是真发自内心的感叹,“我承认他很厉害,可厉害不代表打得过叶正。”
贺准露出个嫌弃表情,让戈让有点茫然,哪里说错了吗?
“你这几年在叶奚身边学的东西学到狗肚子去了。”
这无情嘲讽的一句让戈让暴怒:“你不会以为他会真心实意叫我什么好东西吧?我能保持正常三观到现在,都是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时刻提醒我,不能跟着走歪路。他能教会我什么啊?”
贺准的嫌弃转换成无语,大抵有不想和戈让说话的意思。
而戈让则从他的一个眼神里品味出是脑子不好使,有够让人想哭。
戈让还是不相信楼云忱能玩得过叶正,这人太能苟了,不想说的东西能带进棺材里。
就在戈让准备看楼云忱吃瘪的时候,那边叶正也不知道怎么忽然想通了。
“他们那天本来是在家休息,接到个老朋友的电话,相约去吃饭,恰巧那时候你在上课,他们就没带你,吃过饭回来路上出了车祸。”
楼云忱眯了眯眼,这句话里重要的就是那位老朋友了。
叶正:“别想问我老朋友是谁,我也不知道,就如同我不知道七里玄背后有没有人一样。你如�有本事,就继续追查,别的我也不好继续多说,事到如今,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该说的,我想你也知道不少。”
言尽于此,楼云忱知道继续问下去没意义,叶正不会再被问出来任东西。
楼云忱遗憾的关上全息屏,起身转开的瞬间,想到被当做诱饵的叶奚,他瞄了眼屏幕,权淼消息就在这时及时送达,是他想要的答案。
“多谢叶议员慷慨解答疑惑,如若没事,我送叶议员回去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有转过身让叶正看见他的表情,因此叶正不确定他是好意还是别有所图。
叶正也不爱让他送,拒绝的不留情面:“不用,我再老糊涂,也认识回去的路,不敢劳烦楼少将。”
楼云忱听出其中的暗嘲,回眸似笑非笑道:“那祝叶议员一帆风顺,不会碰上麻烦。”
“承你吉言。”叶正冷冷道,快步和他擦肩而过,那秒的眼神很值得寻味,楼云忱装作没看见。
有些人自擦肩而过就注定不会有好结�,他没必要对一个结�是过客的人花太多心思。
门关上后戈让迅速从沙发上翻起来,跑到他身边,语带急切:“事情都没问清楚,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我问不出来的。”楼云忱自我认知清楚,“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都没说。”
戈让急眼了:“那他说的那也不叫说了什么啊,我搞不懂。”
楼云忱轻叹了口气,对着这位有时脑子似乎不太好用的儿时玩伴,他真解释不过来。
“别问,他跑不掉。”贺准在后面轻描淡写得解释。
戈让又看贺准:“他诡计多端,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从这里出去还会回叶家吧?那就大错特错了,你把那么多罪证摆到他面前,还放虎归山,稍微聪明的人都知道该直接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