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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九章

“没什么。”楼云忱没多少诚意说。

他脸上笑容不真诚,多少能看出来,戈让又和他认识那么多年,即便他有所改变,也不可能脱离太远。

戈让暗自瞪贺准,面向楼云忱又是好声好气:“他不会在你失忆时候欺负你吧?小云云,他要真这么做,你要告诉我,我帮你报仇。真是太久没见,他飘了。”

楼云忱不由得暗含笑意看了眼贺准,在旁人心里,他和贺准相处方式竟然如此离奇。

只准他欺负贺准,没有贺准欺负他的份。

被欺负了,还能随时告诉好朋友,自然有人来帮他讨债。

这对失忆的他来说,多少能窥见到以前意气风华的楼云忱有多幸福快乐,倘若他爸妈还在世,估计战场上诸多事情也轮不到他殚精竭虑。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宁愿透露点消息让我自己查。当然,他也有他的理由,好比我不会无缘无故相信他说的话,我承认这是事实,但他憋着不告诉我,也挺坏的。你说是不是?”

这也算是明目张胆告状了,说白他就是想看看戈让怎么帮他报仇罢了。

被贺准掌握过去记忆的外挂压制,多数时候搞不过对方的憋屈在这刻有了出气点。

戈让闻言怒了,揪着贺准肩膀就吼:“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不会让他受委屈,会让他知道真相,会帮他铺好路。如果不是我信了你的话,怎么会不远万里来到这?”

“那时候不适合说。他现在也知道得差不多,有疑问说出来,戈让也在,让他解惑。”贺准淡然得像场外人,听得戈让脑壳阵阵发疼。

这丫的甩锅真是一把好手,那时楼云忱不相信他说的话,难道就相信自己吗?

戈让真让贺准气得够呛,小嘴动动嘟嘟囔囔好几句,楼云忱离得近都没听清。

“云云啊,你还想知道什么?他不告诉你的,我统统和你说。”这是戈让此时能理直气壮说出来的。

楼云忱仔细想了想,心里有很多想问的,真到嘴边,那些问题他又不太想问了。

他离真相很近,近到他怕。

怕知道一切之后,他稳不住。这几年他在外人口中都是很稳,就算很难搞,那也是在稳定基础上。

多数人都知道越是平时稳的人,疯起来越可怕。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那种人,但他知道自己忍耐力过线,会暴走。

这时候他很认真的想,到底要不要戈让说呢?

戈让和贺准在旁边小心翼翼看着他,大抵有想通过他细微表情变化来拼写他内心想法,两人也跟着提心吊胆。

能被牵一发动全身的感觉挺不好受,戈让眼角余光瞥见贺准和自己一样的表情起伏,心想,你再厉害,这会儿不适合我一样吗?

咱们都是偏爱楼云忱,被人牵着走的,这又有什么呢。

戈让目光从贺准转到沉思的楼云忱身上,好几年不见,楼云忱从外表看更成熟,小时候一团精致的眉眼长开了,能看出他的俊,气质翻天覆地的变,以前是活泼朝气,现在沉稳之余还很狠绝,是久经战场磨练出来的没错。

这么一想,戈让又想到他这几年为联邦南征北战受过的伤,心里泛酸。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楼云忱笑了笑:“还是别说了。”

这笑容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戈让和贺准一时没法分辨出来,只觉得他的笑很苦涩。

楼云忱心态没崩,关乎回忆还是现在,他更在乎眼前。

“叶奚对去往联邦的目的只字未提吗?”

戈让摇头:“回去的很突然,像是临时决定,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得到什么秘密消息。”

那就有可能是方时闻那边发生变故,他摸了条消息发过去,又问:“魑的人在哪?”

“他们不和我联系,那是叶奚手里一把杀人刀,他放在谁手里都不放心,放在枕头底下半夜惊醒都要摸一摸在不在。”戈让嘲讽道。

这语气很难不让人想多,更绝的是他觉得戈让和叶奚不像贺准和他之前讨论的那种关系。

“你在他身边当秘书这些年过得还好吗?”楼云忱诚恳发问。

戈让一腔怨怒:“叶奚那个钢铁直男,总干些让我莫名其妙的事,他知道有人总传我和他关系匪浅的传闻,没想过澄清,心安理得利用我做挡箭牌,每次别人不敢烦他都来烦我。我是个秘书,不是他爸。除开工作外,还要负责他的饮食起居,更过分的是还要料理他的房子装修,鸡毛蒜皮琐事都归我。”

楼云忱一头雾水,看向贺准的眼神更疑惑了,这和说的不太一样。

“还有,他当年离开联邦,是因为他不喜欢男人,但有人非要你和他结婚,不厌其烦才想个办法逃走。这件事要不是我在他身边,偶然得知也会相信外面传闻。”

楼云忱恍然大悟,没见过叶奚本人,道听途说果然要不得。

这也不对,难道贺准连这都不知道?

贺准看向别处,一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相’的表情,由此可见,那会儿的故事是故意让他顺着想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