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是一把沾染血迹的剔骨刀。
尤然瞬间睁大眼睛,内心十万个报警鸣笛让她在差点削到她的耳骨的001秒避开了流血事件,当然,掉了几根鬓角的发丝。
“老…老师!”尤然紧张地尖叫一缓解刚刚真的要被尖刀扎入的恐惧。
汉聖连头都不抬,还在处理着骜狼的尸体,“你记住,心不在焉只会让你毙命,不管是任何事。”
心不在焉吗……
尤然被汉聖老师这一提醒,她低头看着落在地面上的几根发丝,然后默默捡起来,“老、老师,我”
“你什么?难不成被穆斐训斥了?看你这幅小可怜的样。”汉聖一脸血的望着她,简直就像是地狱的恶魔。
尤然赶紧摇摇头,大人对她很好的。
而且她很想提醒老师他现在的形象可以去拍摄恐怖悬疑片了,她接过汉聖给自己的围裙,快速扣上,然后走到汉聖身边。
厨房这片区域已然变成了真正的屠宰场,幸好一直有循环水冲刷着血污。
尤然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景,但她竟然意外地没有发呕或者觉得不适。
“来,把这只后腿按住。”屠夫汉聖招招手,让尤然过来。
尤然立马踏过血水,走了去。
小手哆哆嗦嗦按住那黏滑的血肉,紧接着,就是看着老师一个刀刃下去,就是两截。
尤然心里也是咯噔一。
“说吧,怎么好像蔫的一样。”
汉聖抬起头,用着血手拍了拍尤然的头,好吧,反正经历过这场血-腥洗礼,肯定是要去洗澡的,汉聖这个老男人也不拘小节了。
尤然也不在意被汉聖的血-手弄脏了,只是默默帮着老师收拾残肢,小嗫嚅道,“就是、这、这里,难过。”
尤然说完,指了指自己心口。
“为什么?”汉聖接着问。
尤然感到窘迫极了,她支支吾吾,脑海里想到了之前在屋子里看到的那些画面,那位康丽女士抚上大人肩部,以及替大人穿脱礼服的场景。
她也不懂,为什么直到现在心里还会难过,第一次有了这种奇怪的情感。
尤然抬起头,看着老师满脸是血地盯着她,等她说话。
尤然更加难过了,被老师那可怕的表情。
“就是,之、之前,屋里,有、有其他人,帮大人她…就是整理、衣服的。”尤然结巴半天,终于把一句话说了。
汉聖想了下,那应该是康丽那位妖娆的女人过来给小姐试穿礼服的,因为周六的坎伯家族举办的晚宴。
“这有什么?”汉聖有点不明白。
尤然顿时着急了一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她!她还脱、脱大人衣服……”
汉聖听后一愣,设计师给小姐穿脱衣服有什么不妥的?然后他再瞧瞧尤然那绯红的脸庞,顿时嘴角裂开了笑。
“那你觉得她不应该做出那些事?还是说”
汉聖故意停顿了一下,惹得小尤然立马紧张地抬起眼望着他,“还是说,你想代替她做那些事呢?”
尤然紧张地按住那骜狼的血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老师的提问。
因为她确实是想代替,不,不是的,她只是、只是——
不想大人被其他人触碰。
如果必须要有人做那些事情的话,那个人只能是她。
尤然突然被来自心底陌生低哑的破碎音吓到了,她立马意识到自己真的越界了,低下头狼狈道歉,“我、我错了,老师。”
她怎么能抱有这样奇怪的思想。
汉聖看着这个把不安无措写在脸上的女孩,哼笑一,揉了揉对方的小头发,安慰着,“这也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就是你情窦初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尤崽开花了。
你们好懒,不留言,西西明日休息一天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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