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水,纳兰托雅感觉好了许多,看到劼力疾风还赤裸着上身,在夜晚的凉风中受冻,心中竟然有了一点心疼的感觉。
“扶我起来。”她柔柔地说。
“你……你可以吗?”颉力疾风关切地问她。
纳兰托雅点了点头回答说:“我好多了,可以的,你帮我一下。”
“好,你慢慢来。”说着他慢慢地将纳兰托雅从草地上搀扶起来。
“扶我去那边。”纳兰托雅朝她那匹混血紫蹄马说到。
“好,你小心,这里野草多,别绊着了。”颉力疾风一边说着一边搀扶着纳兰托雅慢慢地走到那匹骏马旁边。
纳兰托雅松开扶着颉力疾风的手,从马鞍的侧囊兜里取出自己的衣物,然后低着头,红着脸对颉力疾风说:“你……你先走回去。”
这时,颉力疾风已经猜到她想干什么了,心神也是一阵慌乱,连连点头,然后便匆忙往回走去。走了大约三四十步,才听到身后传来纳兰托雅的声音。“可以了,就站在那里,不准回头。”
“好。”
“不准动。”
“好。”
之后,纳兰托雅就藏在混血紫蹄马那高大的身躯后,换起了衣衫来。
颉力疾风背对着纳兰托雅,一动不动地站在半人多高的苇草中,想到身后的少女正在换穿衣衫,之前见到她那曼妙胴体的一幕再次涌现在他的眼前,令他热血亢奋,春潮涌动,尽管被凉凉的晚风吹拂身体,依然感觉浑身炽热无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好了,你过来扶我一下!”
颉力疾风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答应道:“哎,来……来了。”说完,他赶紧跑到纳兰托雅身边。
尽管今夜的她还是同样的穿戴,还是披着同样雪白的雪狐大氅,但在这片宁静而优美的乌兰湖边,颉力疾风感觉今夜的纳兰托雅似乎比前几日的她更加地楚楚动人了,竟令他痴痴地愣了一愣。
“喂,还愣着干嘛?”说着,纳兰托雅将颉力疾风的粗棉长袍抛到了颉力疾风身上。颉力疾风被棉袍一砸,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棉袍就穿了起来。
然后,他搀扶起纳兰托雅走回到先前那片苇草稍少的湖边沙地。
“你这袍子还湿着呢,穿着挺难受吧?”
“没事,过会就干了。”颉力疾风笑着回答说。
“还是去找堆柴草,咱们生个火取暖,顺便也帮你的袍子烤烤。”
“哦,好,那你先坐会,我去附近找找柴草。”颉力疾风扶着纳兰托雅在沙地上坐下,然后便到边上搜寻枯柴。
纳兰托雅独自坐在湖边的沙地上,望着眼前那一片广阔的湖面。
此时,湖面上那粼粼的波光与夜空上那一轮皎洁的银月相映成趣,使这一片夜色显得如此优美。
纳兰托雅歪斜着脑袋,一边用五指梳理着自己披肩而下的秀发,一边回想起与颉力疾风相遇的一幕幕场景,不时露出一次次会心的笑容。
过了不久,劼力疾风抱着一捆干柴跑了回来。他将干柴丢在沙地上,然后取出几根枯柴折成两段,呈尖锥形支撑着架在地上,又随手在边上的草丛中撸过一把枯草塞进干柴底下。
然后他取出在地上挑选出的两块碎石,相互猛力击打出火花,点燃了这堆柴火。
火焰在黑夜里跳动着,仿佛一名舞姬,在夜色中翩翩起舞。少男少女围坐在火堆边,默默无语。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吗?”纳兰托雅首先打破了沉默。
颉力疾风想了想后试探地问到:“是……因为你阿爸给你定亲的事?”
纳兰托雅看了看颉力疾风,点了点头回答说:“我知道他有他的考虑。
他把我许配给蒙达鲁是想让他更加衷心于自己,从而通过蒙达鲁将整个部族的兵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她略微停顿了一会,看了看颉力疾风然后继续说到:“可是,我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他不应该连问都不问我一句就把我当做一件物品随随便便就赏赐给某个人了。”
说着,她的眼眶开始湿润了,呼之欲出的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荧荧的光芒。
“我的阿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我都不记得她的模样了。从小就是阿爸一个人把我带大。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普通的十夫长。没有奶水,阿爸就用羊奶喂养我;不会哄孩子,阿爸就向部族里的婶娘们学习。”说到这里,她眼中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知道他爱我,他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他为了让我过得更好,一直不停地努力着,终于当上了整个部族的首领。他总是把部族里最美好的东西都送到我这里,可他却不知道他的女儿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东西。他并不真正了解我的心,一个女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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