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开阔,湖水碧蓝的格尔兰纳湖,在苍天白云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宁静、祥和。
格尔兰纳湖边是一望无际的开阔草场。
草场中那高低错落,延伸至天边的道道缓坡如同碧波荡漾的湖水,与格尔兰纳湖相映成趣。
凉州八族之一的天刺族便在这片草场上设立了自己的营地。
在这片开阔的草场上,天刺族大大小小上万顶毡帐分为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分别安置。
自天刺族本届首领乌尔旦座上了首领的位子,他便马上掌握了军队武力的实际控制权,然后他便对部族内的种种古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变革。
他首先提倡了军武,提升军人武士在部族中的地位;随后他将部族民众按各自所拥有的牛马生口数量、战功奖惩情况进行等级划分,鼓励民众踊跃参军,立功升级;最后他把部族营地进行了区域划分,改变了以往营地内民众随意建帐,自由混居的状态,将整个部族营地按军事战略部署的需要和民众等级区别的目的进行了严格的划分。
在整个营地被划分出来的五个区域内,中部是部族中的将领、贵族居住的区域,部族首领起居的首帐和部族议事的大帐则是在这个区域最中心的位置。
东边和西边分别是天刺族步战武士和骑兵驻扎的区域;南边是部族普通牧民们的居住地;北边则是部族的贫民和从别族捕获的奴隶所聚集的地方。
此刻,天刺族营地大帐外的一片空地上,乌尔旦蒙着双眼,袒露着满是粗壮肌肉和数条刀疤的上身,被十名持刀的天刺精壮武士包围着,轮番攻击。
尽管双眼被蒙蔽,但凭借着众人移动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和战刀划过产生的微弱气流,乌尔旦左闪右躲,十分灵巧地避开了众人连续不断的全力攻击。
“快点!再快点!”他一边闪躲一边还不停地嚷嚷,“没吃饱饭还是在婆娘身上趴多了?”
那十名精壮武士也个个是天刺部族里的精锐之士,听乌尔旦这么一说,感到羞愧无比,咬紧了牙关,更是卖力地攻击过来。
一名精壮武士,突然冲到乌尔旦的背后,举起月牙刀,一个平扫,往乌尔旦的脖子砍去。另一名精壮武士闪到乌尔旦的右侧,右手一挥,握着月牙刀从乌尔旦的肋部斜切上去。
这两面同时攻击,对于一名普通武士来说也算得上是十分凶险的,而且乌尔旦此刻还蒙着双眼,赤手空拳。
但说时迟那时快,乌尔旦仿佛背后也张了眼睛一般,迅速弯腰俯身躲过了背后一刀,俯身同时伸出双手一把卡住右边武士的手腕,用力一拧,“卡嚓”一声将其手腕扭脱臼。
随着“哐啷”一声战刀落地,那名手腕被扭的武士一脸痛苦地被随手推倒在地,发出痛苦地呻吟。随后,乌尔旦一个转身,临空跃起,使出一个飞旋腿将背后那名武士踢飞到数丈开外,痛得那武士连连翻滚,痛苦不堪。
刚料理完两名武士,又有另外四名武士一涌而上,将乌尔旦围在了中间。
他们几乎同时出刀分别往乌尔旦的脖子、胸口、腰部、腿部攻击过去。
眼看着面对这四面的同时封杀,乌尔旦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之时,就见乌尔旦脸颊上的肌肉微微一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然后他突然双手交叉放于裆部,并大喝一声,令全身肌肉猛然收缩后又突然膨胀。
随之产生一股强劲的气流立刻从乌尔旦全身迅速向四周爆发出去,“嘭”的一声,撞击在四名天刺武士的身上,将四人同时撞飞出数丈开外。
此刻仅剩下的四名天刺武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乌尔旦仿佛会隔空穿越一般,迅速移动到其中一名武士面前,出手一掌将其震开,又抬腿一脚将旁边的另外一名天刺武士踢翻在地。
最后,双手握拳,收于胸口,然后迅速向左前方、右前方两个方向同时猛力出拳。
两股气浪沿着乌尔旦双臂猛然冲出,笔直地砸在场中最后两名天刺武士身上。
“嘭嘭”两声沉闷之声传来,两名武士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场内飘落出去,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围栏上,将那碗口粗细的木杆砸了个稀烂。
见在场十人悉数被击倒,乌尔旦才站直身躯,将双臂自然下垂放松肌肉,用他那犀利的眼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缓缓说到:“不堪一击,亏你们还都是我的贴身护卫,就这点功夫,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罚你们斩桩三千再去吃饭。”
说完,从地上捡起先前脱下的豹皮短袍,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大步往部族大帐走去。
还未迈入大帐,乌尔旦便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他本能地回头一看,只见数十骑人马从远处向着自己疾驰而来。
来到乌尔旦面前后,那数十骑人马中,为首一名武士匆忙翻身跳落马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乌尔旦面前,一下子跪倒在乌尔旦的面前,哭丧着脸说到:“首领大人,不……不好了,不好了……”
乌尔旦瞪了一眼眼前这名披头散发、甲胄不整、满身血污的下属,略带愤怒地说:“慌什么!天塌下来了吗?给我好好说!”
听首领这么一说,那名天刺武士这才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对乌尔旦说到:“首领大人,我们前段时间占领的努鲁族营地被他们给抢回去了!”
“废物!”乌尔旦一听,顿时更是火冒三丈。
他抬起腿,一脚将那名武士踢倒在地,然后大声呼喝到,“他们努鲁族当时侥幸逃脱在外的不过也就几千人马。老子给你们留了一万三千人。你们连块地都守不住,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首领息怒,听我解释。”那天刺武士连忙起身,又跪倒在乌尔旦的脚下,对乌尔旦说到,“我们之所以没有守住那块营地,是因为他们搬了救兵,联合了弥刹族和乌黎族一起来攻击我们。我们寡不敌众,这才吃了亏,丢了营地。所以恳请首领再发三万铁骑,我们一定把失地夺回来!”
“你说什么?”乌尔旦一听,眉头立刻紧锁起来,一把抓住那武士的领口,将它纠了起来问到,“努鲁族竟然联合了弥刹族和乌黎族搬来了救兵?”
“是啊,千真万确!”那武士回答说,“属下敢用性命担保。”
乌尔旦听完,猛然松手,一把将那名武士推了开去,然后甩出一句话:“召集各营队长大帐议事。”便一个转身迈入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