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有些脸红,他胡乱说道:“第三段。”
林如烟轻轻摇头,对着书生作揖:“看来公子与奴家今日无缘了。”
书生失了失神,脸上有些难堪,很快释然了:“是小生不如姑娘琴艺高超。”
“公子又谬赞了。”
林如烟转向何千军右边的这位道士:“道长。”
那名道士只是抬起手喝酒:“不必多言,贫道只是喝酒,不掺和此事。”
四个雅间还剩下两个雅间无人问津,林如烟面向孙逸云:“孙公子,到你了。”
孙逸云胸有成竹的站起来,他经常来金风阁,也经常上这个最顶层来。每个月,林如烟会出现两次,一次考一样东西。
琴棋书画,两个月一轮回,下棋,孙逸云不行,他不下来棋。书和画也不行,所以对于他来说,最简单的就是琴。
猜琴是最简单的,这两年他总结出一个规律来,2336688,外人是不懂这其中规律的。可是孙逸云懂,这是每一次猜琴林如烟出错的规律。
正因为孙逸云知道这个规律,所以,今晚林如烟必须,肯定,会陪他。
孙逸云喝下一口酒,从雅间走出来,来到林如烟面前。
林如烟后退半步,抬起衣袖遮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眼神动人:“孙公子这是作甚?还未说出奴家哪段错误呢!”
孙逸云哈哈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乃是第六段错了。”
“咯咯咯。”林如烟笑靥如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孙公子错了呢!看来今日,奴家与孙公子无缘了。”
“噗-。”
何千军嘴里的酒水吐了出来,他还以为孙逸云有多流啤,原来是错了:“哈哈,笑死人。”
“错,了。”孙逸云痴痴呆呆,半晌未动,林如烟的话好似晴天霹雳,他竟然错了。
林如烟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还请孙公子回位,奴家还未猜完呢!”
孙逸云面红耳赤,尴尬至极,这个规律在此之前一直是对的,怎么今日却错了?
孙逸云痴痴呆呆回了自己的位置,所有的憧憬都破灭了,自己竟然猜错了。
林如烟最后面向何千军:“这位公子请猜。”
“我?”何千军主要是来找茬的,找孙逸云的茬,本来觉得林如烟肯定会被孙逸云截走。
然后自己趁机不满,找孙逸云的茬,两人发生矛盾,将孙逸云暴打一顿。
那个叼毛一看就深谙青楼之道,而且与林如烟早就相识,按理说林如烟应该陪孙逸云。
然后何千军就以此为由,找孙逸云的麻烦。现在,孙逸云没成事?
何千军尴尬道:“可我不懂琴曲。”
林如烟端庄重复道:“还望公子给奴家一个答案,兴许今夜小女子唯独与公子有缘,也说不定呢!”
厄,何千军随口说了句:“那就第一段吧,我认为第一段错了。”
何千军压根没把猜琴的事放在心上,他现在纠结的是,还有什么事能惹恼孙逸云?
不料,林如烟缓缓走向何千军,一阵芬兰香气越来越近:“看来奴家与公子还真是有缘,公子答对了。”
“卧槽。”何千军一脸震惊,这都行。
左边的书生也是一脸不解,仔细的回想第一段的旋律,无奈阳春白雪的琴曲太长,第一段已经记不太清了。
倒是右边一直一人饮酒的那位道长扯了扯嘴角,下巴的胡子也被连动着抖动:“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