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抓过苏浅语的小手,寒冷如冰,何千军轻喝道:“还说不冷,手都僵了。”
何千军把苏浅语的小手塞进温暖的被窝中:“你呀,就在房间里待着吧,哪也别去了。”
苏浅语心里暖暖的,嘴上却有些顾忌:“夫君,万一下人进来看到就不好了。”
“你我是夫妻,我替你暖暖手,天经地义的事。”
苏浅语脸颊红润起来:“夫君这些话可别说出去,那些大儒会说夫君眷恋儿女私情,会笑话夫君的。”
何千军在被窝中把浅语的小手攥的更紧些:“他说任他说,浅语懂我的心意就好了。”
两人正在温存,何二小跑到门口,肩头还顶着皑皑白雪:“少爷,少夫人,皇上来了。”
苏浅语的小手瞬间缩了出去,面红耳赤:“夫君,浅语先行告退了。”
老朱来了?老朱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先请他进来吧。”
朱厚照这次是微服出宫,换了便衣,身边只跟着张永,没一会,还未看见老朱的身影,已经听见朱厚照的声音:“老何,你在哪呢?”
正德皇上朱厚照领着张永踏进门,令何千军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老爹何中通也跟着。
朱厚照落落大方的坐在床边,一把抢过何千军手中的暖炉:“老何,你大爷,你倒是快活了,快冻死我了。”
朱厚照刚把暖炉抢过来,一双大手从朱厚照背后绕过来,一把抓住暖炉,何中通把暖炉抢走,重新递给何千军。
“这位公子,犬子大病未愈,你还是放尊重一些。”
朱厚照愣了愣,他一直以为这位老伯是何家守大门的:“老何,这是?”
何千军扯起嘴角:“我爹。”
“哦,武安伯是吧?”朱厚照随口说了一句,便继续跟何千军拉家常:“老何,你这家伙,去户部没几天,倒是在家歇了半月。”
朱厚照说着话去掀何千军的被褥:“老何,让我看看,你是真病还是装病。”
“碰——。”
朱厚照正撅起屁股弓腰去掀何千军的被褥,何中通抬起就是一脚,把朱厚照揣个狗啃食。朱厚照的身子往前去,直接咬到床边,门牙还磕掉了两个。
何中通板着脸:“混账东西,老夫早就看你不顺眼,千军就是被你这样的狐朋狗友带坏的。”
朱厚照一脸懵逼,满嘴的血,卧槽,老何的爹这么凶?
何中通指着外边:“赶紧给老子滚,以后再来招惹千军,老子打断你的腿。”
张永没想到何中通突然就出脚了,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来不及反应,皇上就磕到嘴了。张永一边扶起朱厚照,一边指着何中通的鼻子:“武安伯,你大胆……。”
张永话没说完,何中通直接提起张永的领子,这些天他一直愧疚打了儿子一顿,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不是儿子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全是这些狐朋狗友的祸。
何中通这些天憋得火终于找到了正主:“一个娘娘腔,一个小地痞,我说千军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被别人如此诋毁?好啊,全是你们这两个人搞出来的。老子打断你们俩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