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哎呦——。”
“杨大人,我去,轻点。”
大殿之中,何千军猪嚎的声音不绝于耳。朱厚照能跑,身上挨得藤条并不多。
何千军就惨了,腿还没好全,想跑都没法跑,任由杨延和打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脸的生无可恋。
杨延和把手上的第二根藤条也打断,这才松了手,气喘吁吁看着满身伤痕的何千军与朱厚照。
这两个家伙绝对不能再放在一起,一个真敢想,一个真敢干。
“西南匪患,何千军,你去西南助王守仁剿匪。伤好之后就动身,不许说不。”
朱厚照刚想说话:“杨老……。”
杨延和一扭头:“皇帝还想再挨藤条?”
朱厚照脸虽疼,心里却暗喜,他正有此意把老何打发出京城。杨延和此举正好遂了自己的心意。
将来那件事,事发之后,杨老也不会想到老何,不会把何家掺和进来。
痛打两个人一番,杨延和心中的气也消了,大步离开殿中。暂且把何千军弄出京城也是对他的磨砺,何千军是个人才,而且不是小才,是大才。
杨延和本想留在身边好好打磨,只是朱厚照他们两哥俩在一块,太令人头疼。什么事都能赶出来,就好似今天突然要御驾亲征宁王。
现在宁王势大,真要打过去,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来。
暂且把这对难兄难弟分开,等过几年,两个人成熟稳重的时候,再把何千军召回来。
杨延和离开后,朱厚照和何千军两个脸上开花的人相视而笑。
“哈哈哈,老何,你像个大花猫。”朱厚照刚笑出声,伤口被扯裂,脸抽抽起来:“哎呦,呦,真的脸。”
“噗……。”何千军看见朱厚照的痛苦的表情,同样没忍住笑出声来:“哎呦呦,我的嘴角。”
在何千军笑得时候,嘴角被藤条抽的伤口同样被扯开,一脸痛苦。
朱厚照看见何千军也扯开了伤口,顿时忍不住,再次笑出声,这一笑伤口又裂开了。
何千军同样已经忍住笑,看见朱厚照脸上的伤口裂开,他也没忍住再次哈哈大笑。
这对难兄难弟,就这么陷入笑和疼这样的死循环的当中。
何千军伤上加伤,彻底不能动弹了,是朱厚照派一队太监把何千军送走的。
临行前,朱厚照只说了一句话:“老何,这段时间朕不会再见你,等那件事弄好,你我再相见。此去西南,除了剿除匪患。一定要把宁王激怒,让他反。”
…
何千军被送到家中,苏浅语看到夫君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一阵心酸。眼泪流了不少,大骂内阁首辅杨延和一番。
何千军本想说些什么,刚想说话,脸上的伤口又被扯开,只能心疼的注视着浅语。
宫里的圣旨很快到了,免了何千军户部侍郎的职位,册封为督察院督察使,巡抚江南各地,协助王守仁平反。
一听说自己的夫君伤好之后又要离开京城,苏浅语又是一阵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