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施来香是挣脱挣扎,何千军向反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施来香冲过来。
“狗官,你给老娘去死。”
施来香还在加速,她这一具身子,不可小觑,真要是被用力撞到,不死也废了。
“少爷。”
“兄长。”
众人的瞳孔都在变大,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施来香的冲击,谁也无法令她停下。
五步,三步,两步……。
“碰。”
只听一声碰,好似天降陨石,大地震动,施来香竟然倒了,摔倒在地上。
“呼——。”何千军呼出一口浊气,真的吓坏了,不过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命悬一线,这个胖女人竟然摔倒了。
锦衣卫赶紧上前扑住施来香,拿绳子将施来香翻过来翻过去,完全绑成了木乃伊,确保她不会再动弹。
缓过神的何千军定睛看着施来香刚刚摔倒的那片区域,无雪也无冰,地上也无石子,怎么就摔倒了?
施来香的吨位很重,吨位重下盘稳,就算踩到石子也不会摔的那么狠。
其中一名锦衣卫用锦帕包着三枚带血的银针:“侯爷,这些银针是在胖女人的后脑勺发现的。”
“嗯?”何千军来到施来香面前:“把刮刀拿来。”
为了方便查看伤口部位,何千军把施来香后脑勺的头发全刮秃了,终于看到了三个细小的针口。
三根银针都是准确的扎在脑垂体上,这个部位的确是脑垂体无误。
施来香刚刚是正面倒地,没理由后脑勺中针,这说明三根银针不是地上的,是有人从施来香后面扎的。
难道扎针的人在锦衣卫和侍卫中?
何千军举着锦帕中的三枚银针问道:“有谁是使针的?”
队伍中并未有人接话,纷纷摇头。
“没人使针?”
有锦衣卫回应道:“回侯爷的话,马队中并未有人使针,看这银针能够扎入这么深。使针之人必然是位内功深厚的高手。”
“没有吗?”何千军喃喃自语,把银针收起来。
“达叔,马队今夜暂且在庄子里歇息,去准备房间吧。”
解决了庄园上的大祸害,何达非常欢喜,终于不用再受那群悍匪的迫害了:“少爷,这个施来香的房间在村子里最好,少爷今天就在她的房子歇息吧?”
何千军皱起眉头,他估计这大半辈子都不会忘记,施来香这个鼻孔长毛的女人。麻蛋,这个女人虽然被锦衣卫制服,她的可怕形象却深深笼罩着自己。
“只要不是跟她相关,我睡柴房都行。”
何达又望向李庭轩:“这么好的房子,闲着倒是可惜了,不如李公子凑合一夜?”
“呕——。”李庭轩当场就吐了,往日被施来香虐待的种种画面,扑面而来。
何达摇头苦笑:“那行吧,我与少爷安排一间新的房间。”
何达给何千军安排的房间临窗,月光透过窗宣泄满床,尽管窗户关不严,有些透心凉,但比这还恶劣的环境,何千军都睡过,倒也不怎么讲究。
外面的夜色正浓,俯瞰整座村庄,周围皑皑白雪的草药地里已经升起淡淡白雾,白雾飘在白雪之上,偶尔有风来,从西到东,将雾海吹出一道空缺,好似仙人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