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精美的酒壶瓷器全部碎成碎片,酒壶也倒了,滴滴答答顺着桌子腿滴水。
杨金枝马上扑到杨德旺身上:“爹啊,爹啊,你死了可让女儿怎么活?你可不能死啊,不能让这些坏蛋得逞。”
“我们要活着啊,我们好好地,我们才是受害者,凭什么那些坏蛋就能活,我们就得死。”
父女二人狼狈的缠在一起,两人的身上已是沾满了血,看起来十分狼狈。
朱厚熜和朱秀宁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按理说两人能闹到这种程度,不该是有罪之人。
蒋王妃也难受起来:“千军啊,他们父女二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种时候的确很难决断,谁都觉得自己有理,可是杨德旺和杨金枝闹得太厉害,确实像是冤枉的。
何千军咧嘴笑了,人才,真特娘的是个人才:“婶婶别怕,我问婶婶和杨金枝几个问题,婶婶自会明白。”
何千军走到杨金枝面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不说,就说明你心里有鬼。我问你,今天这场宴席可是为了为我接风洗尘。”
杨金枝心里烦乱,有些害怕何千军又不按常理出牌,听到何千军问的是这件大家全都知道的事,才敢小心翼翼的回答:“是。”
何千军得到杨金枝肯定的回答之后,又转身回到蒋王妃面前:“婶婶,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回答。”
“你与杨金枝是不是在我离开安陆才认识的?是不是在你最喜欢去的地方认识的?你这次来安陆是不是受邀前来?”
“最后一个问题,婶婶和我为什么是今天在这里相遇?”
这其实是一个引导性的提问,若是单看一件两件事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如果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连在一起,就能看透真相。
杨金枝现在已经全乱了,没脑子去想何千军要干什么,只是拼命趴在杨德旺身上大叫:“爹啊,你可不能死啊,我们是冤枉的,蒋王妃会为我们做主的。”
在杨金枝大哭大闹的时候,蒋王妃陷入了沉思。她与杨金枝确实是在最近两个月认识的,何千军已经远遁京城。
认识的地方是在安陆有名的寺庙,自己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烧香拜佛。
至于相识是因为当时杨金枝有一尊很好看的观音木雕,两人相识之后,杨金枝把木雕送给自己。自那之后,两人常常书信往来。
现在想想确实可疑,杨金枝很有可能是故意打听好消息,特地在自己常去的寺庙前等着,特地要结识自己。不然怎么解释,堂堂杨家商行二房的长女会出现在安陆?
安陆并没有杨家的产业!
很多事一旦细想,就出现了问题,蒋王妃看出了第一个问题,杨金枝故意与自己相识。
诚如何千军所问,她今天能够来到杨家确实是因为杨金枝。
蒋王妃想明白了很多,唯独不懂何千军的最后一个问题:“千军啊,你说的,我和你碰巧出现在杨家是何含义?”
何千军漏出一抹狡黠的笑,最后一个问题是他故意的,其目的就是想让蒋王妃反问回来。
只有这样才能撕破杨金枝伪善的面孔。
何千军徐徐道来:“婶婶,这些日子我在京城的消息你也知道些,封侯拜爵,与皇上的关系也不错……。”
何千军顿了顿,终于抛出那个最重要的问题:“敢问婶婶以我现在的地位,还有什么罪名能扳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