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的确很硬气,何千军在他视死如生的眼中缓缓掏出一柄迷你型手术刀。
“呲啦!”
划破第一层皮肉,鲜血顿时横流起来,谢必安看到何千军拿出那么小的一柄刀,大骂道:“狗官,你敢不敢给老子个痛快?”
何千军也不看他,用酒精棉擦拭流出来的血迹,保证创口的清晰,然后又划一刀,第一刀破皮,第二到开肉。
若是一刀剁下来,疼也就疼了,偏偏何千军用这种折磨人的法子,让疼痛变得缓慢。
谢必安死死的咬住牙,冒了一脑袋汗,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法子着实太疼了,不过他忍得住。
至少现在忍住住!
在场的百姓捂住眼,只敢从眼缝中看,何千军的刀好像是割在他们的手腕上面。用这种法子让人死真的太残忍了!
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何千军终于把整只手锯下来了。
血液已经不是一点点流出来了,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何千军连忙拿来血袋给谢必安输血,生怕对方翻个白眼晕过去。
看见自己的手被剁掉,谢必安释然了,不仅没有半点痛楚,还有些解脱。
自己终于挺过来了,谢必安的脸虽然已经苍白,汗珠如同豆粒挂在脸上,可他脸上仍有最后一丝倔强,用仅剩的力气嘲讽何千军:“狗官,你等死吧,你等死吧!”
何千军清洗了手,抬起谢必安的手腕,皱着眉头:“缩这么快?”
“狗官,你……,啊——!”
杀猪般的惨叫回响在校场之上,何千军的手伸入他最疼的地方,然后在里面仿佛搅动,疼,实在是太疼了!
“撒手,撒手啊!”
已经虚弱无比的谢必安想要挣脱,绑的解释的椅子也被带动的摇晃起来,这种疼已经超出了人身疼痛的极限。
加上何千军是用医用酒精洗的手,伤口与酒精接触的灼热感,让人痛不欲生。
终于被何千军抓住那条缩回去的青筋,何千军拉扯着将其接在一起。
现场已是惨不忍睹!
何千军在抓筋的过程中,身上沾了好多的血,像是地狱走出来的修罗。除了何千军身上的血,地面上也是血。
观看的百姓们被刚刚的那一幕震惊了,校场之上鸦雀无声,这是一种置身于冰窖之内的感觉,足以令人吓尿。
先把手慢慢割掉,再拽筋把手接回去,何其的残忍!
被剁手的人要受到多大的折磨?
若是直截了当的痛苦也就罢了,偏偏这个过程如此的漫长。
谢必安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先前的狠话一个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身体很热,他发烧了。
人的精神是会崩溃的,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何千军记得有这么一个研究,研究表明人在生病的时候会异常脆弱,格外希望身边有人能够陪伴。
谢必安现在就属于这种时候。
何千军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不人道了,可一想到王先生说过的那些冰冷数字,还是抬起谢必安的另一只胳膊:“现在,刑罚刚刚进行了一半,开始更换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