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走了过去,关怀道:“爹看看你画的啥?”
李山越走越近,走到石桌前,看到画中的人:“又是这个臭小子,我撕了他。”
李月如及时把画收起来:“父亲,您知道的,我与他是不可能的,不过是拿来睹物思人罢了,父亲这还放心不下?”
李山看到闺女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心软:“去个球的招婿大会,为父这就带五百个兄弟,把那人抓回来,逼着他与你成亲。”
李月如安静的把画卷起来,叹了叹气:“父亲,月如都知道的。你最疼爱月如,我与他是不可能的,父亲大人放心,此次招婿大会若是真有合适的人,月如会愿意的。”
“父亲的心愿也是月如的心愿,黑风山是月如从小长大的地方,断然不会嫌弃的。”
李山反而觉得全是自己的错,看到闺女泫然而泣的模样,自责道:“孩子,别怪爹。都怪爹是匪,他是兵,你放心,爹不会断了你的念想。招来的男子必须比他优秀。”
李月如眼中茫然,站在落花丛中,喃喃自语:“只怕世间男子比他出众者,少之又少。”
“唉。”李山这辈子没如此窝囊过,唯独对自己的宝贝女儿无可奈何:“罢了,罢了,招婿的日子还有两日,都随你,只要你满意即可。”
李山不敢再待下去,当父亲的满足不了闺女的心愿,是天底下最悲哀的事情。
“月如恭送父亲大人。”李月如和香香躬身相送。
虽长在土匪窝中,李山却把她当公主养活,打小就请了各种先生,教李月如琴棋书画。这也是李月如举手投足满是书香气的原因。
李山走后,李月如重新将画卷展开,因为刚刚墨色未干的缘故,画中的人面部沾了墨,变得模糊起来。
“公子……。”李月如捧着沾了墨的话暗自神伤,频频自责道:“月如好生没用,就连公子的画像都保不住。”
“小姐,小姐。”香香怕极了,要是被大王知道小姐哭了,自己就完蛋了。
香香连忙跑到李月如身边:“小姐,莫要哭了,咱们房中已经有好多副公子的画了。”
说话的同时,香香朝画上看过去,画中的男子五官清晰,轮廓分明:“咦,小姐,哪里沾墨了?”
李月如指着耳朵上耳垂那一小块部分:“你看,公子的耳朵全因为一点墨,整幅画都不对了。”
香香:“……。”
李月如还在自责:“此事都怪我,我不该卷起公子的画作,应该拦住父亲的。”
李月如越发自责了……。
厄……,香香不知如何劝说,一旦事情与画中的公子相关,小姐就跟魔怔了一样。
李月如自责了好一会,才把画作交给香香:“虽然因我而害了公子,但毕竟是画的公子,这幅画挂在我每天看得见地方,提醒我下次不要再错。”
“小姐,有心了。”香香捧着画作转身回了李月如居住的阁楼。
噔噔噔,香香上了二楼,进入李月如的闺房,外面的光照进闺房,迎面就是八副男子画作。
香香捧着画走进房子中央,环顾四周,发现一圈都已经挂满了画,就连本来放茶具的地方也敞开着几幅男子画作。
这些画作上的男子其实是同一人,那人长发竖起,轮廓分明,嘴角总是微微翘起,带点淡淡的邪笑。
画中人正是何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