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也是不知何千军要干什么?
何千军拉出十个人出来,让十个人站成一排,随后拿出纸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这个实验很简单,我把纸上的字说给下一人听,下一人再说给下一人听,然后由末尾一人说出这行字。”
虽然不知道何千军要做什么,李山和李月如都没有阻止。
何千军写下的这行字是,桥下有刀,刀倒掉着。
写了字,何千军就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往下传,层层递进,一个传一个,很快传到了最后一人那里。
何千军走到最后一人的旁边说道:“劳烦兄台说出你听到消息。”
那人迷茫说道:“脚下有狗,狗咬到我。”
何千军旋即打开最开始最开始写下的字:“诸位且看,我写的明明是桥下有刀,刀倒掉着,传到最后却是脚下有狗,狗咬到我。”
李山点点头,这是做不得假的,毕竟何千军还没传话的时候就写了这几个字:“你特娘的到底想要说啥?”
李月如也隐隐有些期待,何千军接下来要说的话。
何千军并不着急,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起来:“敢问大王和姑娘,此何千军是在何处?”
李月如准群无误说道:“在京城。”
何千军点头道:“我们刚刚十人传话,传到最后,文字本意大变特变,驴头不对马嘴。而这画卷呢?从京城传到黑风山,路上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手。这画卷若是被水淹了,损坏了,自然要重新画。”
“每一次重新画都会与本体有所偏差,这一趟路下来,早不知道重画了多少次。最终的画像也早跟本体没有任何关联,也是凑巧,最终画中的人成了我何君的模样。”
“所以我说画中人是何君,却不是何千军。”
何千军如此一忽悠,在座的人恍然大悟。刚刚的实验历历在目,何千军的话是有可能的。
李山拍了拍自己蹭亮的脑门:“唉,闺女,是爹没想到。画卷传了这么久的确失真了。”
李月如泫然而泣,更多的把自责归于自己的身上,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我,为什么我不好好斟酌,把公子的画像好好确认。
李山看着女儿伤心的模样,心中更痛,他本来已经想好,若此人真的是何千军,纵然把自己的家业全部交给他又如何。只要他愿意娶自己的闺女,只要月如开心。
可是现在?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啪,啪,啪。”一直在旁边的谢放拍动手掌,本来他以为不用自己出手,黑风大王就能确认何千军的身份。然后将其拿下,顺便审问出朱潜的下落。
现在看来,何千军此人巧舌如簧,太能狡辩了。谢放自信满满道:“何大人,别再狡辩了。你就是何千军。”
卧槽,怎么又来一波,何千军只能继续伪装下去:“这位兄台,我已说了画卷出现了偏差,是个误会,你怎么还如此……?”
“哈哈哈。”谢放狂妄笑道:“你能骗别人,你骗不了我。你身边的随从是葛五吧,他是个被招安的土匪。而且明军与我父亲交战之时,曾有人见过他。他是明军的参将。”
“李大王,葛五的身份非常好认,在座的不少人去过福建,只要一指认便知。”
“能让一个参将做随从,而且你的名字,何千军,何君,明明就是你的化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兄弟们上,给我拿下此人,朱潜一定是被此人抓了,只要抓到此人就能够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