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如满脸泪,哭花了红妆,偏偏在这时候,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的话又有了勇气说出来。
“月如真的喜欢公子,天大的喜欢,海大的喜欢。”
大风乱我衣,女人不知归,李月如的声音已变得十分凄惨:“公子,你可知道月如是哪种喜欢?”
“公子不知道的,永远也感觉不到月如的喜欢。”
“月如要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一定要爱上另一个女子,爱的甜,爱的苦,爱到天涯海北,爱到撕心裂肺。然后你才能知道月如对你有多喜欢,才知道呜呜月如有多伤心,才知道月如等你有多辛苦。”
来生换你爱我,就知今世我爱你多苦。来生换你等我,就知今世我待你多累。
何千军还是没伸出手,他也知道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大得到这个女人。可世间相爱之事,本就是可怜,可惜,可叹。
何千军站在原地,目送一个失魂落魄的女子跌跌撞撞离开。
唉,只怪老子太帅,太有魅力,何千军挠了挠后脑勺,摇摇头往回走。
军营中。
葛五等人已经打猎回来,猎物已经退了毛发,扔进锅里。将士们个个卸去盔甲,围着火堆做,在火堆不远处,成坛的好酒醉成一座山。
葛五,杨东,蒋奇等人已经席地而坐,看到了何千军,齐齐站起来迎接。
何千军也把盔甲扔掉,坐在火堆旁,却是惊咦出声:“卧槽,老子的烤肉哪里去了?”
杨东哈哈大笑:“大人,那烤肉本来给你留着。但是老葛说看到你跟一个白衣姑娘拉扯不清,今晚要在外面快活,所以就被大家分食了。”
何千军坏笑着看向葛五:“老葛,你这么说的?”
葛五顿时语塞,把马兰花拉扯出来:“教主啊,我不过是说了事实,我真的看见你跟一个白衣姑娘在一块。其他的都是马兰花编造的。”
何千军只是笑笑,抓来两壶酒扔给两人:“胡言乱语,该罚,给我干了。”
葛五仰脖就干,快意潇洒。
马兰花也不掉链子,这么大的盛会,一辈子也见不了几回,今天豁出去了。
“何二,带着酒跟我走。”
何千军知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大捷的日子,可也是离别的时候。众人因为剿匪聚集到一起,现在匪患已经没了,众人也该散伙了。
既是剿匪的庆功宴,也是离别宴。
何千军提着一壶酒在人群中穿梭,何二跟在他后面抱着两壶酒。
何千军掀开酒盖:“第一壶酒孝敬老天爷,保佑了弟兄们又一次没死,让咱们还能再一次聚首,一起喝酒吃肉。”
何千军把酒洒出来一半,剩下的一半仰脖咕嘟咕嘟灌进肚里。
酒水没了,酒壶也空了。
何千军又从何二手里接过第二壶酒,举起酒壶,眼神悲怆:“第二壶酒敬那些死去的兄弟,当我们此刻喝酒吃肉的时候,他们只能长眠地下,此生此世再也不能与我们见面。干了这壶酒,为兄弟送行。”
所有人都站起来了,这一杯酒是为兄弟饯行,必须得喝。
何千军此时已经大醉,第三壶酒已在手中:“第三壶酒敬自己,兄弟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