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合一,吾心正义。
很奥妙的八个字,吴谦自咎其身,发现何千军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自己确实太过纠结清白二字,为了清白,不与人交好,疏远同僚。
可是自己又为百姓做了多少实事呢?
一个只会空口白话的清白官,却没为百姓做过什么事,那还留清白作甚?
吴谦许久才大梦初醒一般:“大人名句,老朽知晓了。”
…
京城。
时间已过半月,捷报由南到北传遍大明的每个角落。匪患已除,大明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捷报传来了。
数年的匪患平定,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杨延和收到捷报的那一刻,直接乐开了花,重重的拍了三下桌子,连叫三声好:“好,好,好啊。”
“父亲大人何故叫好?”杨慎许久没有看见父亲如此兴奋了。
杨延和抚须大笑道:“半月前,南方捷报,匪患已然平定。龚福全,侯子义,高快马,谢志山等山大王已经伏诛。”
金陵和匪患这两个大钉子终于被拔掉了。
杨慎也知南边匪患的厉害,几乎有动摇国本的力量:“哦,这确实是件大事,何千军竟是如此能干?”
“嗯,孺子可教。”杨延和不由得想起何千军离京之时,他送何千军十里的谈话。
那是将他当做了学生看待,不晓得他有没有看透。
杨慎显然没有想到:“不成想伯爵之后,也有如此能干之人。”
杨慎羡慕道:“何千军现在已为侯爷,又兼任巡抚之职,再往上封岂不是要封国公?乖乖,本朝还未有过如此年轻的国公。”
杨延和放下捷报,走向床边,难得打开窗看了眼窗外:“唉——。”
听到杨延和的一声长叹,杨慎脸色奇怪道:“父亲,南方捷报,你也视他为门生,为何还要如此叹气?如今还有让父亲头疼的腌攒之事?”
杨延和转过身,脸上哪有半点忧愁竟是满脸笑意,打趣道:“为父是在着急,这宁王怎么还不反啊?”
京城,医学宫。
何千军不在京城,朱厚照无聊的紧,幸好杨师父许他每天出宫两个时辰,不然真的要闷死。
出了宫,朱厚照也没地方去,只得带着张永江彬来医学宫玩。
最近,朱厚照发现来上课也蛮有意思的,这段时间他天天来上课。
何千军当初从死人谷带来的张翠花等人与他认识的久了,也知他的脾气秉性,将他当做普通学子,丝毫没有把他当成皇上。
这也是朱厚照愿意来医学宫的缘故。
除了没人把他当皇上之外,朱厚照发现他爱上了上课,尤其对何千军留下来的各种奇怪玩意上瘾,他喜欢通过显微镜看那些微生物。
当然了,朱厚照不贪玩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最近他已经能够简单的出诊了,并且治好了三个人。
一号病人张永,病因是被朱厚照强逼着下大雨的时候扔到雨水中。
二号病人江彬,病因是朱厚照给他来了一刀,然后缝合。
三号病人钱宁,这个有些失误,手指头剁掉,正反面弄错了,结果没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