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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准备治疗葛五手下

谁都配,你不配!

你吴谦敢现在走出府衙面对那些敢受尽磨难的百姓吗!

你吴谦既然那么好,赣州为什么还是一塌糊涂!

为什么会有土匪!

土匪会什么能潜入城中!

你不过是沽名钓誉的读书人!

何千军骂的话是所有人都没说过的,犹如当头棒喝,将吴谦骂懵了。他是一代大儒,家风纯正,往上数三代都有身正之人,想向他拜师之人数不胜数。

称赞他的人更是数不清楚,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骂他,而这个人骂了他之后丝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身上满是酒味。

吴天放看到吴谦脸上的落寞,安慰道:“父亲大人,他何千军不过是一介武夫,懂得什么励精图治,不过是满嘴瞎话。”

吴歉紧闭双眼约有几息的时间才摇摇头:“天放,扶我回去。”

吴天放还有话说,可是家风纯正的他,没有理由顶撞父亲:“是。”

父子二人在明月的微光下徐徐走回来路,在微光中吴谦的眼角晶莹闪耀,而后那颗晶莹顺着脸颊斜流到耳后根。

吴谦哭了,是因为他认为何千军说的那些话是对的,他是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让自己这个无手知府的名声传遍大明,可是于百姓何干?

百姓还是死在土匪的刀下,还是遭了土匪的魔手。

家不在了,孩子失去了父母,兄弟失去了亲人,这都是既成事实,无法转变的结果。

自己身为赣州知府,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诚如何千军所说那样,在土匪攻入城中之后,他所谓的拧断双手也不与土匪同流合污,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吴谦确实无颜面对赣州百姓。

“天放,若是我答应谢志山写下那篇檄文,要求他好好管着自己的手下,不要扰民,是不是就会少死一些人,少了一些姑娘投井自尽?”吴谦开始怀疑起自己当初的答案,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吴天放小心答辩道:“怎可一日而语?父亲大人守住了文人的气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下地狱谁不下地狱。若是父亲大人真的写了那篇檄文,不说朝廷怎么看,文人士子才真正伤透了心,骂的父亲几以后抬不起头来。”

吴谦深吸一口气:“是啊,是我错了,为了名声和气节丢了百姓。”

当吴谦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得到这个答案。

自己如果写出那篇檄文,或许用处不大,但肯定是有用处的,或许自己再亲近谢志山一些,留在他身边做个幕僚,一方面制定规矩,约束土匪叨扰百姓;另一方面可以策应剿匪部队,让他们知晓赣州的情况。

不官起到的作用有多大,一定会少死几个人,少拆散几个家庭。

当然,那样意味着背负更多的骂名,更多的不理解。

在那种情况下,死反而变成最容易的一种解脱方式。自己何尝不是一心求死,为了吴家的家风继续延续下去,为了不丢吴家的脸面。

错了,大错特错。

吴天放发现吴谦的表情十分不对,追问道:“父亲大人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