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半月过去了……。
池仲容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距离此人离开已经半个月。
“徐彪,池仲容走了有半个月了吧?”何千军站在城墙之上,遥望大庾的方向,两地距离不远,不应该这么久还未回话。
徐彪眉毛拧在一起,把池仲容离开前的话坦露出来:“大人,池仲容离开前曾真诚的说,他已对大庾山周围地势了如指掌,此次毅然前去是因为要给大人做一件天大的事。”
“哦?”何千军倒是没想到池仲容还有如此之面:“心学不会错吧?罢了,再等等。”
一个将要反叛之人不该有如此快意洒脱的一面。
一个月过去了。
池仲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回应。
何千军和徐彪再次出现在城墙之上,徐彪叹气道:“大人,人心隔肚皮,纵使我们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那个土匪头子回不来了。”
何千军有些忧愁,之所以放池仲容离去是因为验证心学中人性之时善时恶。结果可以论述过程,如此说来,池仲容真的回不来了。
“唉,人心难测啊!派出其他人画地形图。”
剿匪的事不能再耽搁了,眼下赣州已经趋于安稳,军队每耗一日不知吃掉多少粮食。除了粮草方面还有城内的安稳。
虽然血莲教的事情,何千军不让他们泄露,可还是有人偷偷的握手平民百姓。当然,握手这种小事不会有人报上来,可长此以往终究不好。
又过三日。
锦衣卫的人悄悄返回,带来了大庾山的地形图,何千军堆起沙盘,众军集结。
何千军围绕着堆砌的沙盘踱步,这沙盘之上,大庾山位置很险峻,三面险峰,上山的路只一条,而且狭隘无比,野草横生。
“据打探的人说,这条路上巡山的土匪不少,有好些土匪腰间有黄符。”
一听到黄符,何千军心中慢慢有了决议,不过还是先听其他人先说说:“都说说,大庾山该如何打?”
杨东沉思片刻,先说道:“同赣州一样,先炮轰,然后劝降。对方军心必散。”
何千军不同意杨东说说:“山间土路,不宜炮不宜弓弩的发挥,火炮不可取。”
郴州参将蒋奇站起来说道:“正面佯攻,我带人从其余三面险峻之处,带上铁钩子爬山,定能杀土匪个措手不及。”
何千军沉思半晌,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葛五却直接否认道:“教主,此举不可取,大庾山约千丈高,其他三面哪里是险峰,分明是悬崖峭壁。如此险峻的地方,凸起的石头被雨水常年打磨,比钢刀还要锋利,绳索在石片上磨损,很容易被割断。”
“教主,此举并不可取。”
教主!何千军动了动嘴,终究没多说,自从那次神功大会之后,葛五这货就魔怔了,变成了大力曼曼般的存在。一天天教主叫个不停,十分聒噪。
“唉,还是原来的葛五好。”何千军感叹一番后,点头肯定葛五的说法:“葛五自幼在山里长大,一些地形比我们了解的深。千丈高的山崖要想爬上去,谈何容易。”
经过几个参将的提议,何千军也慢慢有了大目标:“目前看来,大庾山只得正面强攻,再无其他方法。”
“都说下强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