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反正这个孬人今天会遭殃,就让她的人好好地看看这个靠山靠不靠得住。”
宋元和沈聪脸上漏出我懂的表情,重新站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家的人陆续入座,何千军出奇的发现这一家人明显女性居多。
除了沈太丰,沈聪是沈家的男人,其余的男人要么是远方亲戚,要么是沈家的女婿。可以这么说,沈家能上桌的男人也就沈太丰和沈聪两个人。
沈家的人落座后十分安静,并没有人主动吭声。饭桌上没有半点家宴的喜悦,人人紧绷着脸,时不时的打量苏媚儿和沈太丰。
“咳咳。”沈太丰再一次咳嗽。
“在呢!”宋元连忙站起身回应沈太丰。
饭菜还没上桌,沈太丰就开始说事:“把最近的账目说一说。”
宋元从怀里掏出一叠账簿,应该是老早就准备好的,颂念出声:“本月先后有四家掌柜的不与我沈家来往,转向杨家。”
“十日前,沈家支出十万两,买下两家店铺,暂时押在手中,不知有何用途。”
“九日前,沈家支出五万两买入胭脂铺,后转手卖掉,亏损两万两,而后六万两收回来,再以一万两的低价卖出。八日前……。”
一笔一笔的账目被念出来,有提前知道事情的保持沉默。
有些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妇人左顾右盼,互相嚼舌头:“怎么这个月支出这么多银子?”
“全是拿出去的银子,没听说赚多少。”
“这是谁呀?怎么搞得,咱们沈家可从来没做过这样混账的生意。”
何千军好几次喝茶差点喷出来,自己的眼光果然没看错,苏媚儿这娘们太败家了。单是一个胭脂铺子,高价买进卖出好几回,起码亏了十几万两。就算是个三岁小孩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一时间,何千军手上的铁球都忘记揉动,乖乖,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百万两的银子如流水般消失无踪影,连个水花都没打出来。
“行了,就到这吧!”沈太丰声音沉重却又异常平静。
“咚咚。”沈太丰敲了敲桌子,提醒走神的众人,阴沉的看向苏媚儿:“你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媚儿浑然没放在心上:“我夫君宠我,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弱女子,这些银子还是我花的不成。我夫君是家主,有能耐你们去问他。”
沈太丰的眼睛更加阴沉:“沈文在哪?”
“我说过,夫君上京了,离开前让我处理沈家的大小事情。沈家的大印,账簿,都是夫君留给我的。你们又不是没看过。”
沈文死死盯住苏媚儿,这个女人脸皮真是太厚了,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把账簿交出来,生意的事你不必过问了。”
“呵……。”苏媚儿浑然不在意沈太丰的话,反问一句:“凭什么?我夫君是家主,既然家主把所有的事都交到我手上,我就应该守住这个位置。”
不卑不亢,没有一点商议的意思。
沈太丰的眼神幽邃:“拿不拿不是你说了算,我再问你一遍,沈文去哪了?是不是已经遭了你的毒手?”
“咯咯……。”苏媚儿大笑两三声:“真的是越说越胡闹了,我与我夫君恩爱有加,我怎么会害我的夫君。哼,如果今天的家宴只是说这些事,恕我不奉陪了。”
苏媚儿站起来就要走。
沈聪使了一个眼神,两名小厮拦住苏媚儿的去路。
“没把话说清楚之前,你哪也去不了!”
酒楼上的气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苏媚儿被人拦住去路,抬头凝视小厮:“狗东西,你敢拦我?”
沈聪步步紧逼,把苏媚儿又逼回去:“哼,若真是让我查出来我大哥遭你的毒手,你给我等着,我扒了你的皮。”
沈太丰打了个哈欠,动了动嘴:“都别急,我通知了应天府,沈文侄儿去了哪,一查便知。”
苏媚儿终于慌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何千军,怎么把官府还惊动了!
“咚咚。”
众人望向同桌的两个陌生人,是何千军敲得桌子:“我想我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