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到金陵,何千军在沈家的酒楼吃了饭就回了应天府。
第二天大年初一,何千军给身边的每个人都封了红包,红包就是一张红纸,包着一张宝钞。
虽然宝钞越来越贬值了,也有很多商铺不收宝钞,只收银子。可何千军还是喜欢用宝钞打赏身边的人。
宝钞就跟后世的纸钱一样,何千军还是习惯了纸币,尽管这个纸币现在非常泛滥,随便拉个画工出众的人都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手上的几个铁球来回攒动,几个铁球在何千军的手上好像活过来一样,何千军手指本就灵活,这些日子天天练习,掌握的很快。
当然,何千军现在仅仅是玩球比较熟练,就是不知道实战的时候怎么样?
距离冷凝雪更是差个十万八千里。
“唉,真难。”
金陵这边已经没什么大事,桂萼吏部尚书的位置已经坐稳了,现在差的只是朝廷的一纸任状。
沈家方面有苏媚儿在,何千军已经交代苏媚儿,断了与宁王的来往。
现在宁王没了钱口袋,南京也没了钉子,若是再想反,会十分被动。
何千军掏出怀里的半张黄符,这是在花船上,从一个萍水相逢的老道身上摸来的。本来还有把拂尘,结果逗豹美人的时候,被豹美人哈赤一口咬掉了毛。
现在就只剩下半张符篆。
“啧啧,有机会要去龙虎山走一趟,再弄点好东西来。就是不知道这符篆有没有用?”
在何千军想事情的时候,徐彪手里拿着一个鸽子来了,鸽子腿上绑着一根红绳,应该是情报鸽子。
徐彪脸上有些疑惑:“大人,王巡抚的信鸽。”
飞鸽传书!
何千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咋了,信鸽上说的啥?”
徐彪有些难堪:“信上,信上……。”
何千军把信接过来,发现双指般大小的纸张上,什么也没有写,白纸一张:“卧槽,啥也没有。徐彪,这上面啥也没有,你怎么知道这是王守仁放飞的鸽子?”
徐彪掀开鸽子的翅膀,有一撮绿毛:“这是郴州府的印记。”
“应天府的鸽子养成之后,送往附近各府,有消息传递的时候,其他地方就找到应天府的鸽子,绑上情报,放飞鸽子。”
“因为鸽子不能携带太重的物品,纸张的大小重量都是有严格限制的。可以说寸纸寸金,再者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放飞信鸽的出处,所以关于信鸽,官方有自己的一套区分办法。”
说到这何千军明白了:“用颜色划分?”
徐彪点点头:“绿色就是郴州府的颜色。”
“我们几天能到郴州?”
徐彪想了想:“水路三日便到。”
白纸一张?
何千军陷入沉思,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王守仁先生遇到了什么困难?
“通知所有人,即日启程,前往郴州。”
“大人,今天初一,此时出发是不是不吉利?”
何千军摆摆手,他一向不信这些玩意:“战事要紧,去准备吧。”
何千军走的十分匆忙,没和任何人说,直接在金陵渡上船南去。一方面是他想见王先生,另一个方面是他想知道王先生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会传一张白纸给自己!
王先生出事了?
虽然何千军与王守仁只在船上相处几日,不过那几日,何千军学到不少东西。甚至后来很多次危急存亡之际,都是想起王先生的临别赠言,才摆脱险境。
不止如此,当时何千军还未到京城,王守仁就断定自己会平步青云。并给了自己一个名字,朱寿。
事实证明,王先生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太流啤了!
何千军从未佩服过谁,王先生是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