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谨见那人不为所动,甚至左顾右盼,心烦道:“杂家说你呢!”
“我?”张大刀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跪了呀?”
何千军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刀,发现对方虽然跪着,却仍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
张大刀为了怕对方看不清,站了起来,脑袋快要接触到天花板。
“咦——!”刘谨惊奇道:“世上竟有如此巨人!”
刘谨没有继续追究此事:“行了,都起来吧。沈掌柜开始吧,杂家倒要看看这拍卖有何出奇的。”
刘谨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脸很白净,嘴皮子薄,鹰钩鼻,眼睛也不大,被刘谨看到的时候总有些后背发冷,这货的眼神非常狠毒。
何千军甚至觉得,那不是看人的眼神,就像是看家禽的眼神。
随着刘谨的到来,拍卖会正式开始,主持拍卖的人正是沈家的现任家主沈太庆。
沈太庆轻车熟路台上前面特意垒砌的高台,面色红润:“诸位,何为拍卖,大家想必都从何少爷那里了解了。说来惭愧,老夫也是从小伯爷那里学到的。”
沈家跟何千军的风波,在名门贵族中已经传开了。大家伙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沈家是大鱼,何千军是小鱼。
“哈哈,沈老爷多想了,自古能者居之。老夫在京多年,从未听说过什么武安伯。这武安伯该不会是假冒的吧!”
在势力面前,没有人站在何千军这边:“多半是假冒的,沈老爷不必自谦,一个小家伙会做什么生意?依我看,还是沈老爷的拍卖行好玩。”
与何千军邻桌做的马常有些歉意:“小伯爷,别听他们胡说。武安伯从行伍上下来没几年,马某就曾经跟着武安伯打过鞑靼。”
何千军微微一笑,这马常还挺重义气的。何千军望着马常空空如也的大拇指,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拔他的扳指了。
沈太庆贬低了何千军一会,开始正题道:“没错,有朋友说何家的拍卖行比不过老夫的拍卖行,老夫先谢谢这位朋友。”
“二者的确不可同日而语,米粒岂能与皓月争辉。老夫的拍卖行物种繁多,宝贝也多,远不是何氏拍卖可以比拟的。”
“下面就开始进行正式拍卖,来人啊,上第一件宝贝。”
一个小厮端着一块红木托盘,托盘上鼓起一个小小的包,第一件物件并不大。
小厮把木头托盘放在特制的展桌上,放在那个方位,居高临下,能够保证下面的人都看的到。看来沈太庆为了今天的拍卖,没少下功夫。
盖在藏品上的色丝绸被掀开,一枚红的沥血的扳指出现在大众眼前。
“好漂亮的扳指,如此通透的南红不多见了!”
“确实不错,不对着阳光就能看清里面的纹路。”
与何千军靠得很近的马常得意道:“这个扳指比其老夫的还是差一些,没有老夫手上的扳指红的通透。不过嘛,也是个不错的物件。”
何千军扯起嘴角,看向马常空空如也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