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
李庭轩:“……。”
啥玩意!
何千军一脸木衲:“婉儿姑娘,你在说什么?”
张婉叹了声气,这六年来,每逢会试殿试都会有大批各地考生来京,也是鸳鸯楼接待考生最多的时候。
张婉虽是一个舞姬,但也是一个女人,她知道在鸳鸯楼吃的是青春饭,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作为风尘女子,最好的出路就是被赎身。
所以她接客的时候,只要听说对方是参加会试的考生,就会暗送秋波,送手绢,目前已经送出二百六十三条手绢。
钱福就是第二百六十三人!
等了六年,张婉早就等不下去了,她才不管今年有没有放榜,直接攀上了沈家,得以从鸳鸯楼解脱。
卧槽,何千军听完之后瞬间对张婉这个女人改变想法:“那你刚刚哭什么?哭的死去活来!”
张婉说着说着又哭了:“六年啊,终于有人中状元了,而且要娶我。要是我多耗几天,就成状元夫人了,我能不哭吗?”
何千军:“……。”
上一秒何千军还觉得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下一秒你跟我说是灰太狼和喜羊羊,这尼玛反差太大了。
呵呵,何千军竖起大拇指:“你演的还真像,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去做状元夫人?”
“唉,沈家富可敌国,虽然我是小妾,但也是沈家的门面。我还不想死!”
何千军想到张婉刚刚又是撞柱子,又是嚎啕大哭,又说留个念想?
突然给自己来个急转弯?转的何千军到现在还有些懵逼!
张婉伸出手来:“我的簪子被那人要走了,是你们把我请来的,你们得赔!”
卧槽,何千军第二次被这个女人刷新三观:“你在逗我?那簪子是你自己给的,关我鸟事?”
张婉没了刚刚瘦瘦弱弱的表现,双手叉腰:“我也是沈家人,信不信我告诉老爷?要你们的拍卖行在京城不复存在?”
张婉哼哼道:“我家老爷早就想你们拍卖行倒台,只要我将今天的事说出去,你们拍卖行就完了。”
李庭轩知道上面有张皇后照着,浑然不怕道:“兄长,让她去说,咱们不怕。”
何千军吃惊的看着李庭轩,这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莽了?
李庭轩得意道:“兄长,咱们上面有人。”
上面有人?何千军想起在安陆哄骗李家父子的事,有些汗颜。他到现在还没搞清刘良女的身份,而且看对方的态度,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
至于皇太后?呵呵,张皇后姓张,她姓刘,绝对不是一个人。
何千军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问道:“多少银子?”
张婉扯起嘴角,伸出五根手指头:“五万两。”
何千军不是不懂,那个玉簪最多值五十两,甚至五十两都不到:“喔日,你坐地起价啊!”
张婉在鸳鸯楼陪客陪了六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深知谈价的技巧:“既然这样,你们就等着吧。我家老爷是盐商,在朝廷有刘公公,你们给我等着。”
啧啧,京城这疙瘩啥都好,就是动不动就搬后台出来。自己谁也不认识,就认识老朱,那个货平时吊儿郎当的,一看就靠不住:“婉儿姑娘,我跟你说笑呢,你别走啊。”
张婉只是吓唬何千军,并没有真的要走,听到何千军留自己,心中更加得意。
李庭轩拉住何千军:“兄长,怕她作甚,我们上面的人肯定比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