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千军玩的最好的几个兄弟都离座了,所以何千军并没有喝多少酒,只是给别人敬酒。今天来的朝廷大臣很多,何千军一一敬了过去。
也不是一点酒没沾,与杨延和碰酒的时候,杨延和就回敬了一杯:“老夫感叹千军之胸怀,为了大明,甘愿放弃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何千军也客套了两句:“杨大人谬赞了。”
结束了酒席,何千军又忙着跟在何中通后面送宾客。按照何中通的话,成亲也是打交道,要把过来的宾客服侍好,服侍舒服了。
古往今来因为宴席招待不周而翻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忙完杂七杂八的小事,何中通又带着何千军来到祖宗牌位前,上香,敬酒,上告祖宗成亲之事,做完这一切,何千军才得了空闲。回到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府上的红灯笼全部点着了,无论走到哪都有喜庆的红光照耀自己。何千军顺着红光走回房间,对于朱厚照的大礼更加好奇。
都到了这个时辰,还没看见老朱的大礼,而且大刀小刀,何二等人还没过来。
推开房间的门,屋子里很暗,何千军忙把烛火点上,千年暗室一灯即明,房间里明亮起来,贴在门窗上的喜字灼灼生辉。
苏浅语依旧端坐在床上,姿势未变,就跟何千军离开的时候一样。何千军忙把盖头掀开:“浅语,坐在这六个时辰没动?”
盖头掀开,苏浅语正炯炯有神的望着何千军,笑靥如花。苏浅语今天点了红妆,嘴唇火红如玛瑙,晶莹剔透,脸上擦了粉,看起来别有风韵。
苏浅语笑了:“因为奴家等着夫君掀起盖头啊!”
何千军忍不住握起浅语的小手,得此良妻,夫复何求:“你真傻。”
何千军坐下来,坐在苏浅语旁边,觉得屁|股下面不对劲,有点硌得慌,掀开下面的被褥发现下面洒了一些红枣:“放这东西做什么?”
苏浅语眼睛不避,落落大方与何千军四目相对:“枣生贵子啊。”
“噗。”何千军倒是忘了有这个习俗。
两个人并肩坐着,又没有话说了,心里都有些小憧憬,却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呆坐了半晌,何千军忽然问道:“对了浅语,你半晌没有吃饭,饿不饿?”
苏浅语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床上:“夫君,这是贞女布,我们洞房吧。”
说到后面,苏浅语的耳垂红了,脸蛋发热,声音细弱蚊音。
何千军仔细看着苏浅语光滑如鸭蛋的下巴,如水的眼睛,想要说话,喉咙却干涸的像是有把刀子,最终只得轻轻点头:“嗯。”
“呼。”
连风也在帮何千军,何千军刚把苏浅语抱起来,房间里的火烛就被风吹灭了,一片乌黑。
屋顶传来一阵瓦片挪动的躁乱声,何千军没有细想,兴许哪来的野猫在房顶上乱跑。
“碰。”
何千军刚摸到床边就听见踹门的声音,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重重挨了一闷棍。
眼前一黑,何千军只听见苏浅语的尖叫声。
几个黑衣人议论道:“是不是下手重了些?”
“先抬走再说,迟则生变。”
“走,快走,马上宵禁了。若是被发现,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