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军跟着小吏到了门口,被几名侍卫拦住:“站住,太后寝宫,不得入内。”
何千军看见李言闻就在院子里,刘谨站在他旁边冷笑着:“何千军,你打杂家的时候就该想到你身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刘谨手里握着一把刀,那把刀正架在李言闻的脖子上:“叽叽叽,何千军,怕了吧?内疚了吧?进不来了吧?”
“我呸。”刘谨蹴一口浓痰,吐到李言闻身上:“哼,让杂家尝狗屎糖,我就让他尝狗屎糖。”
刘谨打听好了,在太医院李言闻跟何千军的关系不错,正巧李言闻给太后治病几个月,太后的病状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这可是恶心何千军的天赐良机,管你和皇上有什么兄弟情义,得罪了太后就是死路一条。我治不了你何千军,就拿你身边人恶心你。
治坏了太后,就算把皇上搬来也没用。
“呸,杂家去你的狗屎糖。”刘谨对着李言闻又吐一口。
李言闻也知道自己这是死罪,泪流满面:“何大人,千军,你一定救我啊!老夫还未见过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我啊!”
李言闻不想死,他想回家,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想抱一抱自己的孩子。
何千军瞪着刘谨没有说话。
“叽叽叽,说不出话了吧?”刘谨看见何千军气到不能说话,更加狂妄,踹了李言闻一脚。
刘谨将李言闻踹翻在地,踩在他的脸上,李言闻害怕的瑟瑟发抖,眼泪横流:“救我啊!我不想死。”
“叽叽叽,何千军,你也有今天啊!”
“啊呸。”
在刘谨得意忘形之时,何千军忽然跳起来瞄准他吐了一口。原来何千军从刚刚开始就在积攒力量,一口老痰从肺的深处提出来,带石子那种。
“呸。”
这口痰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何千军吐出去良久,回声还在耳边荡漾。
刘谨如遭雷劈,脸上好像粘了什么东西,又硬又粘:“啊——,我现在就砍死他。”
现在用普通的法子已经阻止不了刘谨了,何千军把面前侍卫的盔甲帽子拔下来:“我去你大爷的。”
何千军常年解剖尸体,手法特别准,盔甲帽子准确无误的砸中刘谨握刀的手。
“叮-。”
刘谨手中的大刀被打掉,刚想弯腰去捡,一只臭鞋子扔了过来,砸在他的脑门上,刘谨退了一步,又是一只臭鞋子扔了过来。
门外的何千军把自己的鞋子全扔了,开始拽旁边小吏的:“快脱鞋。”
妈卖批,刘谨急得白脸变红,扔鞋,吐痰,扔帽子,这他娘的是人干的事?
“何千军你大胆,你可知道这是太后的寝宫?你竟然敢在太后的寝宫前大呼小叫。”
何千军砸红了眼,李言闻不能死,他的老婆孩子还等着他呢:“去你大爷的,你敢伤李院使半根毫毛,你必死。耶稣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