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语。”
何千军在宅子里大喊大叫,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推过去,像疯了一般寻找苏浅语的身影,寻找那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姑爷。”
何千军在苏浅语的别院撞见如意和小青:“浅语呢?”
如意和小青显然没做好何千军会突然出现的准备,说起苏浅语的事情,吞吞吐吐:“少,少夫人,她……。”
何千军见她们都在往身后的房间里看,直接绕过她们两个,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苏浅语静静的躺在床上,大红鸳鸯被褥盖在身上,她的胳膊裹着单衣漏在外面。
“浅语。”
“浅语。”
何千军轻轻呼唤苏浅语的名字,可苏浅语没有一丁点反应,依旧是面朝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意扶着门槛,委屈的啜泣道:“少夫人因为怕少爷在边关出事,所以日夜去庙中为少爷上香祈福。那一日忽然出现一人,不像是京城人,就在我们面前,那人把她腰间的香囊打开,从里面飞出一只小虫子。”
“那只小虫子非常小,直接被小姐吸入进去,然后小姐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何千军失了魂一般走到苏浅语床边,看见苏浅语均匀的呼吸,香肌透红,就像何千军在安陆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一样。
何千军坐在床边,拉起浅语的小手把脉,为苏浅语诊治。苏浅语的脉象平和,并无不妥之处,撑开眼皮,眼中却有血丝。
神经问题,只有神经问题,才会使人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只有从眼睛看的出来。
何中通这时候也出现在门口,看着何千军正在为苏浅语把脉,摇头道:“没用的,浅语是中了盅,只有找下盅的人才能够解开盅。”
何中通也请了许多大夫,统统表示无能为力,因为苏浅语从表面看起来,并不像一个有病的人。
“浅语已经昏睡了两个月,下盅那人说过,等你回来,就去五里庙,她在那里等你。”
何千军没有回话,下盅?来到大明之后他不是没有接触过盅虫,在老朱的爱妃刘良女身上,就遇见过一次,那只盅虫一听见音乐的声音就会变得暴躁,在刘良女的身体里窜来窜去。
何千军的脑海中自觉形成一副面部图,若是那只盅虫从从鼻腔中飞进,会飞进鼻中隔,顺着鼻中隔有两条路,一是到达嘴里,二是去了面神经。
那么小的盅虫,如果到了嘴中一定会被粘液阻拦,而且粘液会让它飞不动,并且杀死它。
能让苏浅语昏迷不醒,但却没有失去生命危险,只有一种可能,那只盅虫没有通过鼻中隔往嘴里去,而是在扶摇直上,到了面神经里面。
只有这样才会使人昏迷不醒,半醒半睡。
在面神经中,只要神经微动就会出现昏迷的这种情况,现在唯一的疑问是,这只盅虫是活着还是死了。
应该是活着,身体有自己的防卫系统,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都有防卫系统,比如人的眼睛进了虫子,眼睛会分泌大量氯化钠,杀死虫子变成水流出来。
如果是只死虫,绝对不会让苏浅语两个月不省人事,早就被身体的循环系统分解,或是排出体外,或是吸收。
而现在这只蛊虫还活着,还说明一个问题,这只蛊虫在成长。
“浅语吸入虫子之后,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而是有个时间差,刚开始的时候,情况没这么严重吧?”
小青听了何千军的话,眼前一亮:“姑爷说的不错,与那名奇怪的女子分开后,小姐还有意识,只是走路需要人扶着,前两天只是不舒服。大夫开了些风寒的药,再然后就一睡不醒了。”
何千军已经明白了盅虫的原理,这只盅虫趴在神经上在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长越大。
“小青,去买些香粉,越是刺鼻越好。”
“如意把我的东西拿过来,还有二次蒸馏酒精,生理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