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很明白皇权不可犯,甭管你立下什么功劳,不能骑在皇上脑袋顶。
钱宁继续劝说道:“何千军,皇上已经就寝,你胆敢冒犯皇上。何千军,你我相识一场,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少废话,快点带路。”时间就是生命,鼠患的端倪出现,必须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钱宁心中冷笑,自己已经劝了何千军,所有的侍卫都能给自己作证。如果何千军真的惹怒皇上,发生什么事与自己无关。
等何千军倒台了,自己这个干儿子就到了上位的时候。
钱宁被何千军挟持着来到刘良女的寝宫,屋里亮着烛火,镂空的门窗被烛火映成金黄色。
钱宁狐疑道:“何院使,你可千万不要做啥事啊!皇上现在正在里面跟刘娘娘你侬我侬,你现在进去可是杀头的死罪。”
“狗屁。”
何千军想到自己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老朱这货竟然找人给自己一闷棍,把自己掳走了。一时间旧仇加新怨涌上心头。
一脚踹开门,何千军大吼了一声:“朱厚照。”
“噗嗤。”钱宁听到何千军这一声大叫,直接没绷住笑出声来。
何千军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直接在刘娘娘的寝宫大呼小叫。何千军这是在作死啊!
何千军叫了两声没人回应,直接掀开帘子冲进里屋去,朱厚照和刘良女正睡的香甜。
何千军冲进去了!
冲进去了!
钱宁透过敞开的门看见何千军不仅踹开门,而且冲进龙床。
这不只是闯宫,这是冒犯圣上,死罪啊!钱宁手放在刀把上,他还以为何千军能够得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现在看来就是一个莽夫,皇上寝宫其实能随便闯的。
钱宁还未反应过来,更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何千军揪着朱厚照的一只耳朵,从龙塌上拉了下来。
直接把皇上拽出了被窝。
人都有起床气,朱厚照正睡得香甜被何千军直接揪着耳朵从温暖的被窝中拽出来,当场就火了。
“老何,你大爷的,疯了?”朱厚照扬起拳头就要砸向何千军的面门。
何千军丝毫不惧,手上使劲,捏着朱厚照的耳朵旋转一圈:“呦!还敢发火,你把我掳到西北的时候咋不想想我有多气?”
耳朵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何千军这一使劲,朱厚照当场软了,再也使不上劲,面部扭曲道:“哎呦,疼疼疼,快撒手。”
钱宁连着咽两口唾沫,何千军不止是闯进寝宫,还敢对皇上动手动脚。
太大胆了!
这是死罪!绝对是死罪!
立功的机会来了!
钱宁拔刀出鞘,振臂高呼道:“救驾,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