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行了,啊,我要死了。”
对方的演技拙劣,何千军的演技也好不到哪去。
掐算着时间,自己也该晕过去,旋即两眼一翻,一蹬腿,没了任何反应。
麻醉的效果出现,何千军已经动作缓慢起来,迷糊中感觉到少女松开了他的脖子,与别人说话道:“爹,此人晕了怎么办?”
然后张天志熟悉的声音响起:“算了,晕了就晕了吧,剩下的两步就不走了。”
少女骂骂咧咧,对着何千军踢了两脚:“嘁,真是不经吓,这么快就晕了不好玩。”
按照正常的流程,何千军应该挣开她的控制,而后用力奔跑,这时候张天志出现,用黄符定住她,并安慰何千军一番,让天师的形象在何千军心中竖立起来。
不料,没走到后面的两步,何千军就晕了。
“素心,不可无礼,此人于我教有大用。胆小是好事,就算没有后面的两步,也无大碍……。”
何千军听到这,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身穿皇袍的张天志手拿七星剑,出现在何千军身边,用手试了试何千军的鼻息,气息微弱,的确是晕了无疑。
素心吐了吐舌|头,手指并作剑指挠向何千军的笑穴:“爹,你没我的好用,我挠,我挠。”
任凭素心怎么挠,何千军都是没什么动静,真的已经晕倒。
素心炫耀道:“爹,你看,我的这一招挠痒痒,没人受得了。”
张天志点点头:“晕了也好,抬他进去,弄些符篆传来,还有酒坛子,雨伞。”
两个人把何千军抬进茅草屋,安顿好。
张素心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跃跃欲试道:“爹,这个外来的,能见我吗?在这山上,我都好些年没见过外来人了。”
“不可。”张天志直接否定了:“素心啊,你是爹的心肝宝贝,这个何千军油嘴滑舌,你可别着了他的道。不可,此间事了,你千万不能再见他。”
张素心扮个鬼脸:“知道了,爹。”
张天志一脸老父亲的感慨:“行了,你把东西拿过来,穿上你的道袍,把胡子沾上,莫要被旁人看出马脚来。”
张素心努了努嘴,还是只能在张天志的絮叨中离开。
自己给自己麻醉的何千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个的茅草屋,他心情平静,昨天那个女鬼的演技实在是太差,身上的道具也太差,根本没有吓到半点。
何千军刚醒来就听见张天志平静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徒儿。”
何千军立马弹跳起来,抓起被褥,往被褥里钻,嘴里大叫着:“啊——!啊——!别掐我,不是我害了你,放了我。”
张天志看何千军的反应如此过激,脸上漏出了欣慰的笑容:“徒儿,莫要害怕,为师在呢!”
何千军听见张天志说话,立马又从被窝里蹿出来,抱紧张天志的大|腿:“师父,徒儿怕怕。”
张天志指着地上的血袍说道:“莫要害怕,为师昨日掐指一算,算到你有一劫。已然驾鹤回归,斩了此妖邪,此阴魂已经消散,只剩下一滩血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