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纨绔说到底就纨绔,就算一时为官,还是做得不长久。”
朱厚照的馨香被拉进,着急的追问说话的人:“你们说当今皇上要杀何千军和正德皇上的亲戚?”
那人同朱厚照回话道:“呵呵,已经杀过了,现在大牢里关着武安伯的儿子,开春就斩。”
朱厚照眼睛晦暗起来,有些事别人看不懂,但是他一听就懂,他知道是为什么。
嘉靖在找他。
“别听了,咱们赶紧买了年货回家。”朱厚照的便宜老婆催促道。
朱厚照默不作声,一直跟在自家媳妇的后面。
两人买了年货,又把年货送到山上的小家。回去的路上,村妇一直骂骂咧咧:“你呀你,人家说的都是皇帝家的大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怎么得,一直被村妇压制着的朱厚照,看着木讷老实的朱厚照,任山上的谁看着都是话不多的朱厚照,第一次开口说了句:“我可能要出趟远门。”
生活不是逃避,他已经逃避的够久了,如今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玩心大减。
“出远门?”村妇一听出远门愣住了:“有多远?”
“估计要半年才能回。”
村妇忽然就温柔了起来:“可以不去吗?”
朱厚照摇摇头,他必须去。
就这样,一个在山上起早贪黑,锄地打猎的山里汉子,又一次斜挎着行囊北上。
历经一个月,朱厚照出现在京城外,一个曾经像一座牢狱囚禁他的地方。
他又一次回来了!
当他站在京城外,抬头凝视这一座城池的时候,京城内一处铁匠铺子外,趴着的一条黑狗似有所感。
这条黑狗身上的毛被火烧秃了一大片,依稀还可以看见金色的斑点。
这一刻,它感应到城外有个非常熟悉的人在召唤它。
“吼!”它嘶叫着,用力的挣脱,身子里蕴含的野兽力量再一次觉醒。
“碰。”
在它的用力挣扎下,凿入地下的木棍被连根带起,它拖着铁链和木棍朝着城飞快跑去。
朱厚照也看见那个奋力跑向自己的身影,不敢相信道:“豹美人。”
黑色的豹美人扑进朱厚照的怀里,用舌头舔着朱厚照的脸。
朱厚照拾起豹美人的锁链,手放在它的脑袋上:“走吧。”
就这样,穿着粗布麻衣的朱厚照牵着黑狗模样的豹美人,踏入京城。当他走在京城的街道上,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与他擦肩而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地,每个人都会到达。
朱厚照就这么牵着豹美人,从人群聚集处走到了紫禁城外。
不出预料,他被守门的侍卫拦住:“站住,干什么的?”
“赶快滚,皇宫重地不得擅闯。”
朱厚照平静的看着守卫:“告诉里面那个人,他要找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