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不是韩老爷,也不是王道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贾天放低着头,一个劲地喝酒,他举起的手才刚放下。
这家伙还有钱?韩老爷一脸诧异地看着贾天放。
早知道就多骗他一些再收手,韩老爷心中一阵惋惜。
韩老爷看着贾天放,贾家在杭州只手遮天,自然是有药草生意,但是这个纨绔子弟会懂药?
他是想给家族拿回好东西,将功补过。
“何大夫的医术高明,就算是我也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我也愿意出价。”贾天放拿起酒杯,看着何千军说道:“这是我最后的一笔钱了,不管如何,我愿意代替贾家与何大夫交这个朋友。”
何千军受只是淡淡笑着,对于眼下的拍卖局完全不感兴趣,太小儿科了。何千军见过的拍卖太多了,而且在安陆的时候,第一个搞出拍卖的就是他。
百万两的价格他都见过,眼下的几千两,他还真看不到眼里去。
“还是贾少爷好气魄!”王道叙向贾天放敬酒说道:“不像某人上不得台面,这才是千古名家的做派。”
贾天放点点头,有些勉强的微笑着,眼神很是落寞。
若是这次拍下的药瓶疗效不佳,就算是再大的世家也不能这么随便地丢三四千两银子。
贾天放闭上眼睛,等待何千军揭晓药瓶的效用。
“还有加价的人吗?”王道叙一脸玩味地看着韩老爷。
韩老爷在心中来回斟酌,他只恨现在他不是名医,不能一眼看穿那只药瓶。
他的家族在玉石行当根基很稳,但是其他市场全是一片空白。
万一这次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开拓药草市场的机会,损失可远远超过赚过来的两千两银子啊。
该如何是好?久经商场的韩老爷难道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那我喊个一千九百两试试?”一位南京的药草客商试探着说道。
“两千两!”
韩老爷站了起来,他环视一圈餐桌的人:“何大夫,把药瓶的药效公布吧,这里不会再有出得起超过两千两银子的人了。”
南京的药草客商无奈地笑了笑,这个不知疗效的药瓶对于他来说,还不值得出价高出两千两。
“漂亮啊!韩老爷。”王道叙向韩老爷敬酒。
过了很一会儿,场上都没有人再加价。
贾天放低着头,神色黯然。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何千军的身上,包括韩老爷和王道叙。
所以几乎没有人看见张五六在用力憋着笑。
何千军站起来,缓缓把药瓶打开,在手上倒出几滴淡黄色的液体。
一股薄荷清香在大厅中散开来。
“我一直在和张老哥说,这样的东西就没必要拿出来给各位老爷看了。”何千军苦着脸说道:“张老哥中午在我医馆吃饭时吃了很多大蒜,口中不适,于是我就送了张老哥一瓶。”
何千军举起药瓶,表情哭笑不得:“所以这就只是用几味清草与薄荷,煮稠的清口药而已。”
韩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