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初三躺了,脸上紫的吓人,像是中了毒一般,周围人都躲得远远的。
代谦也走了过来,看见刘初三的惨样,惊咦却没担心:“看来初三真的有病,还请何大夫出手。”
何千军把代谦的表情看在眼中,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关系如何不在别处,就在眼中,何千军此行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蹲下,身子,检查刘初三的身体。
这就是很典型的过敏症状,人体免疫系统对过敏源的过度应激所致,因为酒在进入人体后会参与全身循环,酒精过敏的症状一般都很严重。
虽然以当前的医疗水平,用中药内驱不是易事,但也有很简单的方法,物理洗胃。
“你们去给他打两桶水来,要人能喝的水。”何千军顿了顿:“再加二两马粪。”
“就这么简单?”刘初三的贴身仆人瞪大眼睛:“你可不要糊弄我家老爷。”
“不想你家老爷死的话,就早点去。”何千军头也不抬,他忙着捏刘初三的下巴,往里面塞抹布,这是为了避免他休克而咬到舌头。
两个仆人腿一抹油快速跑去挑水,张府内的仆人也在帮衬,不一刻就把所有东西摆到何千军面前。
何千军抓起木瓢,舀一瓢水,身先士卒:“来,铆劲儿往里灌!”
何千军满满地把一瓢水灌进刘初三嘴里,几个仆人见状,也跟着往里面倒水,一瓢接一瓢,很快,一个木桶就见底了。
“好了,现在给你们老爷喂这个。”何千军指向那堆马粪。
仆人被何千军左右吆喝,却没人立刻上手,这玩意味道太大了。
“那是马粪!”仆人大声呵斥。
“我知道。”何千军说道:“所以能赶紧的吗?”
“我家大人地位崇高,身子金贵,你要给他喂马粪?”
“确实,你说得对。”何千军点点头,转身开始收拾随行的包裹,他向代谦行礼,“那草民就先告退了。”
代谦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大笑起来:“先给他喂吧,如果是戏弄你家大人,再惩处他也不迟。”
两个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连叹着气,蹲下,身子盛了一碗马粪来。
周围的宾客们好奇地聚过来,他们平日里都看不惯刘初三,甚至连他的仆从们都喜狗仗人势,嚣张跋扈惯了。
如今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居然是在料理粪食,虽说刘初三此刻性命大虞,但还是有不少靠人群后面点的人发出了轻笑声。
仆人看着碗里的马粪,被何千军捣过水,里面未被氧化的粪便暴露到外,那股铺面的臭味都快要把他的鼻子熏烂。
“要不给这碗粪水里加勺糖?”仆人几乎是用绝望地神情向何千军询问。
“你家吃糖过分甜了难道往里面加屎吗?”何千军嘲讽道,“你可得快点了,晚了你家老爷就没得救了。”
他可不是危言耸听,一旦刘初三过敏症状严重,陷入完全休克状态,丧失所有感觉,再想用物理洗胃的手段治疗,就是无济于事了。
仆人深吸一口气,侧过脑袋不去看刘初三的脸,然后猛地把一碗粪水全倒进刘初三的嘴里。
“糟糕!”何千军突然大叫起来。
“怎么了吗?”在仆人端起粪水的时候,代谦就站起来走到何千军的身边。
“草民糊涂啊!”何千军的神色突的悲怆起来,“草民但是记得救刘老爷的命,却忘了老爷要是就这样将粪水吞下,是可能会呛到的!”
仆人根本来不及听明白,给主子喂粪还救不回来,这还真不是个小罪,他哆哆嗦嗦地问道,“您赶快说要怎么做啊!”
“这是草民的疏忽,只是现在本粪水入喉,只能补救,需要一个人帮刘老爷引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