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要知道这是唯一救你的办法。”他激动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谁都不想死,我也不想,所以你别激动。”她试图安抚他,然后说:“其实我也犹豫过,把自己的病情公开,依着你们的影响力,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可是,阿柘,我不愿意,我经过了那种地狱之后,我不愿意别人因为我而也进去,你知道吗?”
上官柘深深吸气,试图再一次说服她:“不一定是活人身上的肾脏,你听说过器官捐赠吗?你为什么连那么也不接受?”
她微笑着:“大约是因为我比较有洁癖,不想接受陌生人的物件吧。”
“你!”上官柘紧紧皱眉:“晓芷,我不想看到你耽误自己,真的,你这样下去,迟早会……”
“我知道,慢慢来吧,说不定我哪天就改变注意了呢?你说是不是?”她语调轻快的回答,就像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病情一样。
放下电话之后,她唇边的笑容消失了,只剩下苦涩。
谁不想活?可是……
时间慢慢地一点一滴的过去,她有气无力的翻着手机,无趣的等着吊瓶打完,然后想着等会下床走走。
在期间陆瑾年也打了个电话过来,唠唠叨叨的叮嘱她要记得吃东西,一定要听医生的安排,不要总以为自己很厉害等等等等,她听进去了一些,也把一些没放在心上。
到了下午,她手上的吊瓶终于取下来了,她兴奋的就要下床,于嫂急忙把她扶住:“唉花小姐,你不能下床的。”
她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在房间里走走,没事的。”
于嫂犹豫了下:“真的?那我扶着你好了。”
她无奈地想叹气,其实自己早就能下床了啊,只是在她眼中自己还是个重病人,不过这句话说的也没错。
就在她慢慢的下床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紧接着有人在外面敲门。
两人对望一眼,眼中有着迷惘,难道是陆瑾年回来了?
可是现在还早呢。
于嫂又把她送回床上,对她说:“稍等,我去开门。”
说完就走了过去。
她皱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
门外有规律的敲门声还是继续。
门开了,于嫂把门打开,忽然一阵沉寂。
她皱眉提高声音:“于嫂,是谁来了?”
“是……是老夫人,花小姐。”于嫂顿了顿,语调奇怪的说。
紧接着,让她永远也忘记不了的那种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你果然在这里,花晓芷。”
说完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一步步的朝她的房间走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抓住被子。
又来了,那个噩梦又来了。
门开,陆母站在门口。
不过很奇怪的是,一直跟她形影不离,仿佛一个跟班的花梓墨今天很奇怪的不见了踪影。
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跟她森冷的眼神在空中相对。
于嫂不安的看出两人的不对,就说:“老夫人,花小姐现在是病人,请你不要……”
“住口,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陆母厉声打断她的话:“别忘记你的身份,你背着我来这里照顾她?你也不怕我处置你一家人?”
于嫂的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看得心里对陆母的厌恶到了最顶峰,冷冷的说:“真是长见识了,要不是我神智清醒,我都差点以为到看古代呢,啧啧,现在可是新时代,于嫂这样好的佣人你居然这样喝骂,也不怕人家走人?”
陆母闻言唇边带着一抹嘲笑,看在花晓芷的眼中特别刺眼:“我在教训自家人,轮的到你管?我知道你想进我们陆家,但是我劝你一句,有些东西就算你再怎么想,得不到就是得不到。”
她苍白着脸看着她:“你放心,我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他,只是到时候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您可别觉得脸疼。”
陆母眯着眼睛看着她:“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你是口才倒是见涨不少,不过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点头,你不觉得这样下去你在浪费时间吗?”
花晓芷嘲讽的看着她:“所以?您这次来的目地就是,让我主动地离开他吗?”
“你很聪明,这是我喜欢你的一点,你妹妹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上了那么一点。”
“过奖了,我也觉得您很聪明。”她面无表情的说。
陆母笑了笑,居然心平气和起来,她找了把椅子坐到她跟前,忽然又转头对着于嫂说:“我有话跟花小姐说,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