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有点不安的动了动:“你干什么,你的房间不在这里。”
他没说话,却回身把房门反锁了。
“你……你要干嘛,我说我要休息了。”她紧张的看着他。
他走到她跟前低下头看着她:“我不高兴。”
她愣了愣:“为什么不高兴,再说了,你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是因为你而不高兴的。”他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把她抱住了。
她扭了扭身体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抱的这么紧,我不舒服。”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你什么意思?”她斜睨着他:“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今天你的表现很奇怪。”
“是吗?”他无声的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我倒是觉得你很奇怪,最起码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那不是很正常,俗话都说了女人心海底针,你要是看得穿才是奇怪的事。”她说着又用力推了推:“你把我放开,我真的困了。”
她就算精神再好,也是刚刚从医院出来的人,又出去走动了那么久,体力确实有点不支了。
他的手反而紧了紧:“好,我陪你。”
她立即倒抽一口冷气:“不要,我自己睡。”
“放心,只是纯睡觉,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现在的身体还禁不起我。”他直言不讳。
“你……你……”她涨红了脸,用力想把他推开,却又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腕:“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睡觉,自己睡自己的不好吗?”
“不好。”他干净利落的回答。
“那是为什么?”她不解的用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叹气着捂住她的眼睛:“因为,我害怕我一睡着你就会偷偷跑掉。”
她听了很想笑:“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怎么会跑掉,又不是犯人……”
话说到这里她把他的手拿开一看,发现他的眼神严肃,好像真是这么想的,不禁愣住了。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就算,反正我今天不回去睡,就要在这里。”他忽然缩回手往后一躺,直接倒在了她的大床上,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她抿着唇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思。
虽然他可能猜不出来自己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但是却能敏感的察觉自己的心思,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跟他有了隔阂,所以才不肯离开。
她想了想,觉得他不回就不回吧,反正他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她站了起来,对着他说:“随便你。”
说完进浴室洗澡,后来带着一头湿湿的长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拿着吹风机和干毛巾等着她了。
她见状默默的走了上去,在他身前坐下,而他则将干毛巾先把她的头发擦拭一遍,然后开了吹风机为她慢慢的吹起头发来,手法娴熟,可见这一套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就这么照顾她的,她已经习以为常,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她的心一直都在不安的跳动着,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
头发吹完了,他把吹风机放下,又用梳子把她的头发梳了一遍说:“好了,可以睡觉了。”
她没说话,站起身准备睡下去,忽然顿住了,问他:“瑾年。”
她自从有了那个规矩之后,就几乎再也没有说错过他的名字了。
“什么?”他收拾好毛巾,挑眉问。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不能生气。”她鼓起勇气问他。
“你说,我听着。”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低声问:“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愧疚才这样的?”
陆瑾年的眼神从疑惑到明了,随即转为深深的怒火:“你说呢?”
她看了他一眼,察觉他神情不善,却依然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
他冷笑的看着她:“当然是愧疚了,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身体才弄成这样的,我怎么都要负责,你说是不是?”
“你!”她眼睛睁大狠狠的看着他:“陆瑾年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他眼神冰冷的逼近她:“难道我的回答不是你想要的?”
“你……你什么意思?”她被他强大的不善气息给弄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禁连连后退,然后被他顺利的逼迫到了墙角上,动弹不得。
“我说,你不就是想听到我这么说?我对你没爱,所以你能心安理得的不付出真心,不把我对你的好当成一回事,反正我也不爱你,对不对?你就是这么想的?对不对?”他一双如鹰一样的狠戾眼神紧紧地盯着她,让她心惊胆战,却又退无可退。
她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这样想,你在污蔑我。”
“是吗?我在污蔑你?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为什么一直不肯对我敞开心扉?难道我对你的好你看不到,还是你还想着那个男人?”他恶劣的在她耳边逼问着,隐含愤怒和威胁的气息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不,我没有!”被他逼的狠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一推,居然成功的把他推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