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像我们这样求知若渴的人。
当我没有问好了,小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前两天就想说,你手里长得这么骚包的笔记本是什么时候买的?
谢欣摇了摇手里的挑金蓝面笔记本,说道:好东西,杨梅给的。
小花接过笔记本一看,你能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
整本笔记所有的字迹都如出一脉的龙飞凤舞,没有点美术功底都不敢承认自己能看懂。
谢欣点点头。
小花刚想吃惊,忽然记起谢欣算是个业余女画手,因此能看懂这上面的字也还解释得通。
她艰难地凭借一堆鬼画符中几个辨识度较高的草图认出,这本笔记记录了她们考研专业课中的其中一门或者几门。
蓉大师兄绝版考研笔记,内部资料,谢绝外传。谢欣说道。
小花笔记本:放心,就算外传,也绝无泄密的可能性。
谢欣:有点道理。
其实他的字很好认,掌握规律就好,比如你看这里
谢欣翻到最前面的一页,从第一个字开始,手把手教小花认字。
此时,背对着她们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生。
他插着耳机,顶着个锅盖头,时不时用手推一下由于过重而往下滑的眼镜,一切动作都十分娴熟。
他手下的笔越写越慢。
从刚才开始,他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耳边不停传来嗡嗡嗡嗡的响声。
等等,嗡嗡嗡嗡?
他暂停了音乐,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清晰地透过耳机刺激着他的听觉神经。
看了看手表,十点半,离下一轮查座时间开始还有五分钟。
五分钟之后,短暂的放松时光即将结束,图书馆也会恢复紧张和安静。
思路已经被打断,他索性卸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让大脑进入放空状态。
你看这个勾,还有这边的勾,都是朝一个方向运笔的,类似的还有很多,比较一下,你能认出来了吗?
谢欣孜孜不倦地讲解道。
小花点头:恩,这是勾。
谢欣指着一行字问道:这句话能看明白了吗?
小花:这是横,这是勾,这是撇,能!
谢欣用鼓励的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可是连在一起,横什么勾什么撇?都是什么鬼?这字是一个正常人能写出来的吗?
小花差点掀桌。
谢欣的一番辛勤耕耘在小花毫无进展的表现下化作泡影。
绝对不是,她将笔记本阖上,握在手里,但凡一个正常人,都写不出这样的字。根据普通心理学推断,我认为笔者心里一定有问题,说不定还是个变态。
两人身后。
某变态不屑地轻哼一声。
他曾经也故意写过一些极具个人风格的字体,但那绝不是因为他心里有问题,而是他根本不屑让别人看懂他写的到底是什么。
耳机外面两个女生对笔者的议论越来越多,在他耳中,她们的议论声已经从最初的嗡嗡嗡嗡变成嗡嗡嗡嗡嗡嗡。
尽管现在属于休息时间,但这里怎么说也是图书馆自习室。
杨一航将耳机轻放在桌上,表情肃穆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