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wtf，这人是从哪个垃圾堆里被捞出来的？简直臭死了，我的位置还能要么？玛德，我揍不死你这个衰鬼。”

黑人捏着鼻子，多次靠近杨凌，想要对杨凌动手，可是，每当他靠近杨凌一米，鼻子总会吸入一些臭味，害得他连忙倒退，回到空气清新的地方连做几个深呼吸，才能把恶心的感觉消弭。

杨凌冷笑一声，他虽然体力不好，但精神力尚在，这黑人竟然想靠近自己，他可不会客气。

不过，他真没想到自己的体味竟然变得那么臭。

“妈呀，我一定沾染了狐狸精的骚味，难怪狐狸精需要精通魂诱之术，不然她那股味道谁受得了，谁愿意跟她滚床单？”杨凌暗忖。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见识还是太少，竟然不知道狐狸精的骚味。

黑人多番尝试无果，只能把位置让给杨凌。“呸，这位置老子不要了。玛德，世上竟然有如此臭的人。”

二十多人跟避瘟神一样避开杨凌，拿着破钵到附近的屋檐边静坐，仿佛在等待谁的施舍。

唯有一个黄人没有走，他对杨凌散发的臭味甘之若饴，还陶醉地吸了两口，此情此景引得其他乞丐纷纷呕吐起来。

那些乞丐咬牙唾弃，“fk，康凯这家伙真恶心。”

“简直恶心透了，他是怎么忍受得了那股臭味的？”

“康凯简直是个怪胎！”

……

在众难民的议论纷纷下，黄人康凯来到杨凌身边，他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将手搭在杨凌肩膀上。

杨凌无神地瞥了一眼康凯，“你是谁？为什么要靠近我？”

康凯听到杨凌说的是华语，不由得瞠目结舌，“你…你也是华人？”

杨凌半睡半醒地点了点头，“原来你也是华人。怎么跑来这儿做乞丐啊？”

康凯拍了一下杨凌的肩膀，“还说我呢？你不一样来这儿当乞丐。说真的，你身上的味道真是非常特别，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活不久了，虚得很。”

杨凌愕然，“有么？我真的很虚么？”

康凯点点头，“是啊，就算我不是中医，也能看出你肾虚。”

康凯挥挥手掌，“诶，算了，生老病死本是自然之事，咱们就不提这些晦气的事了。你刚才问我，我为什么来这里当乞丐。”

许是情到深处，康凯抹了两下眼泪，这才接着道，“你知道我是谁？”

杨凌摇摇头，“不知道。”

康凯哑笑几声，“确实，我算得了什么？你好，我叫康凯，毕业于哈佛大学的研究生，曾经是一家著名大公司的中层管理。”

杨凌听了康凯的出身，来了兴致，“噢？你原来这么高学历啊？不过，怎么现在混成了乞丐？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康凯又哑笑几声，两眼挤出泪水，“因为我觉得人生太苦了，不想再挣扎，就跑来这里当乞丐。唉，人生真苦，我的心累了，在这异国他乡，就让我像个废物一样，自由自在地死去好了。”

杨凌感觉这康凯之所以愿意靠近臭烘烘的自己，是因为想要倾吐心中苦闷。

一个高材生沦落到如此地步，杨凌也很有兴趣想要了解。

杨凌瞄着康凯，“那么，你都经历了什么？你这样的人才不是应该哪儿都争着抢着宠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