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昏暗的车厢内,空气凝固了有一瞬。苏眠看着男人被隐匿在暗影后面线条分明的侧颜,默了会儿,没等到他开口说话,挑了挑眉:看来是个悲伤的故事。她低头系好安全带。这时,身旁的男人薄唇轻启:你在历家想找什么东西?话音落下,苏眠手上动作蓦地一僵,偏头看向他,眸光十分复杂,还夹着一丝的警惕和探究。你调查过我?她的声音有些冷。译暮目不斜视转动方向盘,淡淡地说:你父亲的死因?苏眠眸子一沉,喝道:停车!译暮没停。窗外闪现而过的浮光掠影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显得有几分神秘莫测。他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又喑哑,没什么起伏:你斗不过厉于成。苏眠一怔,脸色阴郁,绷紧唇,讥讽:看来你不仅对厉于成的老婆了解,对他本人也很了解。她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激怒他。不过译暮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一丝的不悦恼怒,轿车驶进了来来往往的车流里面,光线暗影在他线条分明的轮廓下来回切换,他下巴瘦削,鼻梁高挺,很安静,与车窗外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苏眠心脏倏地一震。静默了下来。她偏头看向车窗外面,靠在座椅上,复杂的面容隐匿在了暗影后面。回去的路上,两人没再说过一句话。他们从车库回的酒店,抵达5楼,两人一前一后从电梯出来。苏眠看到站在套房门口外面的人,脚步停了下来。译暮走在她的身后,循着她的目光看向前方,眸光平淡,没有什么波澜。历绍祁看到他们两人一起回来,本来就有些难看的脸色变得阴鸷可怖,他呼吸沉沉,目光钉在了苏眠脸上,想要从她脸上捕捉一丝慌乱。可是没有,后者很平静。他放在裤袋里的手攥成了拳头,骨节泛白。苏眠只是稍作一顿,面不改色走了过去,掏出包里的门卡,无视他的存在。手刚落在门把上,历绍祁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痛!苏眠眼神冷厉,警告他:放开!历绍祁气笑了,他看向苏眠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绷唇:不打算解释一下么?解释什么?苏眠眼眸含笑,声音温软,重复了一遍:你觉得我要向你解释什么?她用力挣开了他的禁锢,揉了揉自己被捏红的纤细手腕,抬眼看见历绍祁脸色极其难看和愤怒,勾唇:还是,你吃醋了?历绍祁咬牙切齿:苏眠,你是打算让历家沦为别人的笑柄么?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给我带了绿帽?苏眠善良的提醒他: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们有关系。她停顿了下,勾唇浅笑:订婚宴上请的人可都是你那边的,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啊,还是你忘了,和我唯一有关系的人,我的姐姐,你们家因为嫌弃她有孤独症怕她丢人,所以禁止她到现场的事情?说到这儿,苏眠的脸色冷了下来,她靠近历绍祁,红唇翕动:我可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