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深严的皇宫,正在御书房批改公文的皇上看到恋月上呈的帖子,对于恋月的识相十分满意,刚刚还在苦恼此事要如何解决。大手一挥准了此事,还赏赐了很多东西。
下午,接到皇上的回信以及赏赐,还有让钦天监算出的临行日期。
玉大人心头火起,却不得不笑着让下人赏荷包给送旨来的内侍。免得失了礼数,教皇上心中不喜。
送走了内侍,转头看到一脸平静的女儿,玉谨心中的火忽然就熄了,好像整个人如坠冰窟一般。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爹爹!女儿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先告辞了。”恋月一脸平静地向爹爹说道。心如一滩死水,无波也无澜。
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
“去吧!”玉谨心中不住地冒着寒意浑身冰凉,他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这么心急。
“女儿多谢谢爹爹。”恋月转身走出了待客的偏堂。
转头看到恋月一步步地走出偏堂,好似今后再无缘相见一般。玉谨心中一痛,张口欲言,欲让她留下来,只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忽的攥紧了双手,却又无力的松开。
还是没能保护好她,玉大人心中充满了对皇上的怨恨,当初要不是他强迫自己女儿嫁给他儿子,自己女儿还好好的待在府里,不用到那个穷乡僻邻的地方。
收拾好东西,没几天就到了出发的日期,皇上还特意派人来护送她到洛阳。
莫名讽刺!
临行前,恋月抱着爹爹哭了一场,玉谨也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时辰已到,恋月恋恋不舍地抬头看了一眼爹爹,恨下心来,转身就走,身后的丫鬟侍从连忙跟上。
“月儿!”玉谨在后头看着她离开,恋恋不舍地送她出门。一如当年送她出阁之时,只是如今却是送她到那未知的南方去,听说路途最少也要半年之久。
临上车前,恋月回头不舍地望了一眼自己出生的地方,眼眶微红,却只能保持着大家风度,上了马车。
离相府不远的酒楼上,听说今日恋月要离开京都,司马风特意包下了离相府最近的酒楼二楼。
此刻,他正在看她笑着上马车,帘子放下,遮住了她的脸。
片刻后,马车就随着车队往前走,直到再也不见。司马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一种慌乱不堪的感觉涌上心头。
玉大人一直送恋月出了京都,又送了三里路,恋月命人劝他不要再送了。
前路渺茫,心知路途遥远,玉谨知道再送下去,自己更不舍得,只能在此地停下。目送着车队远去,直到再也不见,才回去。
回去后,贴身伺候的下人,才把公主交代呈给老爷的东西拿出来。
玉谨不解地看着眼前雕刻着精美云纹的箱子,好半天才伸手打开,只见里面是一件刺绣精美用上好绸缎制作的衣服,上面还放了一张纸,纸上是熟悉的字迹:
女儿奉上:一直未能亲手替爹爹做一件衣裳,实为憾事。今日女儿将要远行,路途遥远,恐今生无缘,日夜勤勉亲手替爹爹做了一件衣裳,还望爹爹笑纳。
玉大人强忍着悲痛看完恋月写给自己的信,把信放在一旁,把衣裳拿了出来,是一件制作精美的紫色衣袍。
抚摸着上面精美的刺绣,她本就与平常的女儿家不一样,玉大人一想到恋月为了这件衣服,不知道多少个晚上,在烛光下刺绣到半夜三更的样子,潸然泪下。
我的女儿啊!是爹爹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据史书上记载,公主玉恋月于一百三十九年二月十五日出发前往洛阳。
彼时的洛阳,还是一个人烟稀少,经济不发达的地方。公主的到来给洛阳带来了大量的技术人口,以及各色商人,更有无数爱慕她想要一睹真容的人一路追随她到了洛阳,为洛阳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风月一百四十二年,公主的名声已经在民间广为流传,无数受她恩惠的百姓自发地为她立像日夜供奉。
在这种趋势下,公主所在的封地洛阳城也更加繁华,无数百姓聚集到洛阳城来,使洛阳城成为了一个不输于京都的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