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顾卫华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抽,他还没有跟张丽华结婚呢,张广涛这姐夫叫得可真顺溜。
平时张广涛也不是没有叫过他姐夫,这会儿看着对面的秦良燕,顾卫华突然间感觉到有些别扭。
他板起了脸查看了下张广涛的伤势。
看着恐怖,其实不过是被打出了鼻血,当即就放了心。
面孔一板,他喝道,“你还有脸叫叫叫!几分钟没看着你,你就给我闯祸!”
张广涛呆了,“姐夫,是她打我啊!就是她揍的我!你怎么骂我?你是站哪一边的?”
秦良燕一声冷笑,“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我家!你来我家闹事,没把你打死,就算是你好运!”
张广涛跳起来,气愤地指着秦良燕,“你这个女人是非不分,我劝你走正道,别学你老公,这有什么错?维护正义有什么错?姐夫,这恶人果然是恶人……”
顾卫华越听越觉得听不下去了,“你跟我走!少在这里丢人!”
他一边向秦良燕道歉,一边把嗷嗷叫的张广涛给拉走。
张广涛不肯走,“姐夫,她把我打得这么惨,这样就算了?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张广涛说完一用劲,顾卫华的注意力此时正在秦良燕身上,一不留神,就被他给挣脱了,“刚才是我大意,才着了你的道。我不服气,再来,再来!”
不知为何,顾卫华收回了要去拉张广涛的手,目光在秦良燕白皙细腻的脸上一停留,便很快地移了目光,脑海里却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一夜的旖旎春光来。
凭心而论,秦良燕确实是个很稀罕的美女。
正因为她是美女,又是有夫之妇,所以她那一夜的行为更是难以理解。
总不能说是她对他一见钟情?
顾卫华一走神间,张广涛已经再次跟秦良燕交上了手。
确切地说,不是交上了手,而是又被张广涛狠踢了十几脚。
秦良燕一双长腿曼妙,雨点似的踢在了张广涛的裤子上,不一会儿张广涛的那条黑色运动长裤变成了灰脚印裤,脸上的鼻血还被他擦得左一道右一道,七横八错的,看起来十分凄惨。
顾卫华双手抱成拳放在胸前,压下心中的震惊,张广涛虽然性子鲁莽,但手上确实是有些真本事的,对着这个女人却毫无招架之力?
张广涛这个未来小舅子,刚刚拿下了前不久的比武大赛冠军。他一向就性子鲁莽,到了部队被压制下去了,可拿到了个奖项,一时间又得意忘形,竟然跑到地方上来找事。
张广涛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挨打的份。
顾卫华自问自己也做不到。
他盯着秦良燕,心里疑惑不解,隐隐还有一丝被盯上的不自在。
有这样身手的女人,会是一个投怀送抱、人尽可夫的□□?
她那天凌晨是那样的弱不禁风,他只是伸手一推,她就跌倒在地上。
他匆匆穿上衣服仓皇逃走,临走一眼,看到她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下意识地觉得她是装的,就是为了把他留住。
他可不能再犯下大错。
后来他返回酒馆,看到秦良燕额头上的血,才知道自己那一推,确实是让她受伤了。
那一夜的秦良燕,跟眼前这个秦良燕,外表上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可这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顾卫华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多久,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凭她投怀送抱、心思难测,他是不能跟她沾上关系的。
他连她是谁、有什么意图都搞不清楚。
那一夜是怎么回事?他糊涂得很。
总之,那一夜他是上了当,这个女人非常古怪。
身手这般好,人也长得漂亮,还是新婚燕尔,却那般算计他,到底是为什么?
顾卫华看出秦良燕根本就没有把张广涛往死里打的意思,就知道她不过是想让张广涛吃点苦头。
秦良燕听到张广涛喊姐夫,知道这人是顾卫华的小舅子,看顾卫华只把手抱在胸前观战,既不好把人给打坏,也得让这小子受点教训,不然人人都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勾结黑社会。
吴健宝以前是个老大,但那又怎么样,他现在不混□□了,卖酒也卖得可以,一下子把一万多斤酒都运走了,这种销售能力多强啊!她现在要建酒厂,正需要这样的人来帮她做事。
再说了,像吴健宝这样的人,也只有自己才敢用他,因为制得住他,不怕他作恶。而一般人不敢用,不敢让想老实做人的吴健宝一条出路。
那最后吴健宝还不是得走了老路去?
秦良燕想着手下就不停歇,手脚像密集的雨一样往张广涛身上招呼,这边的动静也吸引来了一些路人,看到秦良燕在暴打一个壮年小伙子,旁边还有一个穿着浪花白军装的军人观战,都是好奇地站住了看热闹。
“听说酒馆的老板娘功夫很厉害,这下子是真的亲眼看见了!”
“是呀是呀,你看把那个后生得真惨!”
“你说老板娘为啥要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