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大神爹记载,蛮族崇尚巫术,族中多巫师,他也想见识一番。于是便由蛮汉带路,一行人向山蛮族山寨而去。
走不上半个时辰,居然与一队光明国甲士遭遇。在秦郎出手干预下,蛮族轻松打了个歼灭战。
秦郎更是亲自动手,将对方修士中的魅影五毒收服,变为自己的侍从。
打扫战场后继续前行,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来到一座高山脚下。早已收到讯息的寨人,在几名族老率领下,已在山脚下恭候。
族老之中一人,会说益州南部方言,竟可勉强与秦郎交流。
族中被认为最美的少女,向秦郎敬献猴子酒。如琼浆般的酒水,一倒进竹碗之中,一股沁人肺腑的水果清香,便伴着浓郁酒香扑鼻而来。
秦郎接过竹碗去,稍一施展法力,酒水中升腾起一股氤氲雾气。他张嘴轻轻一吸,氤氲雾气便化为一道白练,进入他口中。
只见竹碗之中,只剩下一些黏乎乎的杂质。
“好酒!”秦郎由衷赞道。
秦郎将竹碗放回少女手上,大步往山上走去。山寨里面,早已备好酒席,族老恭恭敬敬请秦圣人入席。
秦郎冷冷一笑,法力忽地释放,瞬间笼罩整个山寨。两千名寨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一下摁倒在地。
“让你们巫师出来见我!”秦郎沉声道。
“是是是,大大大神。”那名族老一边叩头,一边迭声应道。
一刻钟后,族老领着两名壮汉,用滑竿抬了巫师过来。出乎意料,这巫师竟是个垂死的老头,而非传说中的老巫婆。
鸡皮鹤发的老巫师,在族老搀扶下勉强站起来,向秦郎躬身行礼,“大神在上,请受小巫一拜!”
秦郎以灵眼凝视老巫师,对方不但不敢躲避,反而主动显露灵影,竟是穿山甲灵。
“怎么融合的是山甲灵?”秦郎有点惊讶问道。
“回大神,本寨虽为神猿部落,但小巫乃通灵之人,因此不修勇士之灵。”老巫师解释道。
秦郎微微一笑,“老巫师修炼日子应该不短了,为何依然是兽灵形态?”
老巫师当即面露愧色,“小巫年轻之时,沉湎与御灵之术,忽略了自身的修炼。等到年老体衰之时,已无力结成灵胎。”
“这有何难?”秦郎笑了,“若老巫师仍有此愿,在下可助你一臂之力。”
老巫师一听秦郎这话,原本已灰蒙蒙的双眼,即刻放出光芒来,“大大大神神,这这这话可可……”
秦郎又是微微一笑,懒得再说话,直接出手了。身形微微一晃,两指已点上老巫师眉心。
随着剧烈的痉挛,老巫师近乎干枯的身躯,竟像充气皮筏般鼓胀起来。而且他浑身上下,犹如枯木逢春一般,焕发出勃勃生机。
与此同时,老巫师元灵也在发生剧变。原先的穿山甲形态,正在迅速收缩和消融,形成椭圆形的胎宫。
紧跟着,秦郎将老巫师的魂魄之气,强行全部凝聚并注入胎宫。
胎宫之内,灵髓与魂魄重新融合,形成人类胎儿模样。并且,在秦郎的干预之下,这成形也是一步到位,直接生成胎儿形态。
从形态上看,老巫师这是从上大灵师境,一下跨越到中灵王境。不过实际上,徒有外表而已,这灵胎的内部结构,秦郎可没时间帮他构造。
不过无论如何,老巫师终于跨越鸿沟,成为一名少灵王。按蛮族的习俗,则称之为巫王。
“老朽生成灵胎了!老朽终于生成灵胎了!”老巫师喜极而泣。
突然,他又醒起了什么,赶紧向秦郎跪下,“谢大神再造之恩!哒翁向巫祖起誓,此生必效忠大神,若违此誓,万虫噬身,不得好死!”
发了誓言后,老巫师又一连叩了九个响头。对此举,秦郎感到头皮发麻,却没出声阻止,因为这个誓言他很需要。
蛮族是古巫族后裔,因此蛮族人对巫祖最为敬仰。向巫祖起誓后,若违背誓言,等于侮辱整个蛮族,因此鲜有人敢做此事。
蛮族与天朝族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蛮族可以随便杀人,却不可随意违背誓言。而天朝族人莫说发誓,就是白纸黑字立了契约,也只是当放个屁。
“起来说话吧,老巫师,对了,该称你为老巫王了。”秦郎笑道。
哒翁爬起身来,却又深深一躬,“回大神,巫王之称,还得众巫王会盟,在盟会上当众验明灵胎,这才能得到承认。”
“怎样才能发起盟会?”秦郎问道。
“回大神,至少要三位巫王共同发起。”哒翁躬身应道。
秦郎轻轻摇头,“没这个必要,你让族人将消息散出去,自立为巫王!不过,有关在下的部分,就不要宣扬了。”
“这……好,谨遵大神法旨!”哒翁躬身领命。
秦郎微微一笑,“老巫王,我习惯人家叫我秦公子,大神之称,以后就免了吧。”
“是,谨遵大……公子法旨!”哒翁再次躬身领命。
岩绕领着一群族人,也想过来叩谢秦郎,却被无形力墙所阻,“老巫王,告诉他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以后有事就找老炳吧。”
话声未落,秦郎已飞身上了神猿峰顶。极目远眺之下,他发现这神猿峰,正是灵香花高原最高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