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某猫的愿望终究是落空了,而其原因就是一块腰牌。
由于角度问题,苏图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腰牌却是管用得很,将武馆扛把子硬生生的给憋岔气了。
武馆待客大堂,一帮武馆弟子一部分面带关切之意的搀扶着因为猛然收力导致运气出岔子不断咳嗽的李钊,而更多地是护在李钊身前怒视王进,其中为首之人正是领王进入门的武馆弟子。
李钊平日待这些武馆弟子虽然严厉但是却粗中有细,为人更是仁义大方,深受武馆弟子爱戴,想到自家习教因为自己识人不明而负伤,心中的愧疚化作怒火,心火上涌当场就要对王进动手,然而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喝止了。
“一帮蠢货……咳咳……”李钊干咳几声调匀气息,对着就近的一个脑袋就是一个脆生的脑瓜崩:“平时教你们的都吃进狗肚子里去了?此人也是你们能够动手的?”
实际上武馆大多数也是半黑半白的灰色行当,不少小镇的黑恶势力的头目或者当地官家都有和当地武馆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简单的来说,武馆实质上就是这些黑白势力的人才输送所在。
为什么闯荡江湖的菜鸟大多都喜欢踩武馆出道?安全只是其中一方面,更多的是可以通过武馆接触到武馆背后的黑白势力,能够更快的步入江湖,而有意向加入其中一边的,那就更要和武馆深入沟通了。
王进尴尬的杵在原地,他哪曾想到对面的这个方脸汉子这么实在。
方才就只李钊对着王进一招劈面开山掌的时候,王进才不慌不忙的掏出此行前来之前六扇门前辈借给他的腰牌,谁知道这块腰牌居然比和对面对上一掌还有效,直接让对面强收掌力。
所谓覆水难收,习武之人运气同样如此,也多亏李钊劈掌留有余地,否则仓促之间可就不是咳几嗓子的代价了。
李钊遣退了那些闻声赶来的诸多武馆弟子,待客大堂此时仅剩李钊和王进……以及一只猫。
李钊入座之时心胸一口气才顺透,喝了口放置半晌已经有些凉意的茶水,叹了口气:“这位捕头,若是你早些拿出此物,我也不至于火急火燎的落得这副模样,我那师兄最近如何……”
……
“杀——!”
某地深山野林,一群人正在里面打得正欢,看形势应该是两伙人。
其中一伙人穿着统一的黑色缁衣、头戴黑纱帘帽将面部遮挡的死死的,胸前挂着磨花了的护心镜,这样避免因为护心镜的反光而暴露自己的位置。这群人虽然穿着相同,但是手上功夫却是千奇百怪颇有百花齐放之姿。
而另一边的则是穿什么的都有,有的人甚至衣物尺码明显不合,乱七八糟的看着就像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一般,这群人虽然穿着看着像是乌合之众,但是手上功夫却是有一套,硬是和对面打得有声有色。
距离此处稍远的一个小坡地上,两个身穿相同黑色缁衣的男子待在这里,一人宛如没骨头似的闲躺在地上,另一个人则是手持黄铜鹰眼,看着远处两伙人厮杀,二人腰间均挂着一枚拇指大小、代表六扇门高层身份的精致玉佩。
“这一批若是活着回去,那么今年就会有多出一批好苗子,以后我俩的担子也就轻松了。”卧在地上似乎懒汉的家伙嘴里却说着异常违和的话——嘴上一本正经,但是不论是身姿还是表情都看不出此人能够说出这般言语。
手持黄铜鹰眼的男子却是摇摇头惜字如金:“短期不可。”
瘫在地上那人却是摆摆手:“我也没指望能回去多少个,话说你初次带这群新人就来讨伐捉拿这七十二地煞小团伙,是不是有些急于上头了?”
手持黄铜鹰眼的男子并未将手上黄铜鹰眼放下依旧言短意简:“百炼成钢。”
摊在地上的男子笑笑:“若是我们留下的些许残党他们还无法拿下,那么我们就该认真思考一下是不是该给各地的那些捕快精英施加点压力了……”
二人说话风轻云淡,但是身后却是滚滚人头的地狱风景,地面都被染成一片深色,现场血腥气味之浓烈令人头皮发麻,这二人身后的每一个人头都能去任意地方官家领取不菲的赏金。
“好了好了。”瘫躺在地上的男子一听压力二字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画面,连忙摆手:“别说了,说点别的,你这次让王进那小子规划去金陵镇布阵捉那小贼,是不是有那么些私心在其中了?”
“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