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父看老太婆眼圈泛红又要抹眼泪的样子,啧了一声道你,这点事也值得你掉马尿,才多大的事啊?
齐母用手背擦了下眼角,冷笑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今天可是过足了抱孙子的瘾头了,抱着小七那个乐呵的劲儿哼,饱汉不知饿汉饥。
齐父想笑,又觉得不太厚道,就强忍着。
我这一天,抱他五分钟都没有,一过手就嚎叫。齐母说着又委屈起来,道,人人他都愿意被抱,我瞧着了,今晚吃饭的时候,就是最面生的人抱他都不哭。偏偏我就不行,这叫什么?会不会
她眼神惊恐,左右的望了望,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和心中生寒。
都说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对于这个说法,她是最相信不过的,尤其在发生车祸自己所经历过的事后。
之前不是也去寺里做过拜祭?齐父安慰道天再看看呗。
齐母郁闷的低下头。
齐父抽起了烟,又道前就劝你别作,好好的没福气都作没了,现在看吧?孙子都不理你,难受了吧?
你这是打横了去说,哪有这样的说法?我孙子还这么神,知道我作?齐母不服气。
那你又说他看到咱们看不到的东西?齐父反问。
齐母一噎,道这不可能。
齐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
齐母怔住,脸色微白。
看老婆子这样的脸色,齐父有点不忍,就道,别瞎想了,慢慢的熟了就好,你自己的脾气也收敛着点,别像你大姐,到现在还捻酸,那嘴脸,看了也让人觉着不舒服,又没人欠她的。你也别做那讨人厌的事,白招仇,睡吧!
齐母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怏怏睡下。
梦里头,她是噩梦不断,一直就是之前车祸的画面,那个大娘也一直在向她招手。
齐母嘴里喃喃叨着,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只见床尾有人站在那里,木刺刺,看着她,不由厉声尖叫起来。
齐父被惊醒,连忙拉着灯,问了?
人,有人,屋里有人。齐母脸色苍白的指着床尾大叫。
招待所的房间也不大,齐父看了一圈,这哪有人啊?
你这是做噩梦了吧?
不是,真有人站在那。齐母哆嗦着道在床尾看着我。
齐父看了下,床尾那,指着那个竖着的衣架子,那上面垂挂着两件衣服,就道是看差了吧,把衣服看成人了。
齐母嗫嚅着嘴,是这样吗?不是人吗?
没人,就是你看差了。齐父倒了一杯水给她水再睡吧。
我我不敢睡了,你和我说话吧!齐母把水喝尽道见那个大娘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想得多,瞎想的。齐父没好气的说。
齐母不说话,她决定了,一定要去拜拜,做个祭场,不为别的,就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