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梁先一封奏报在天京朝堂掀起轩然大波。
奏报中言道,漠北黑市之乱,利益之丰。买卖盐粮、兵器、情报等事频繁,欲收黑市于手中。
内阁重臣们,纷纷骂梁先乱臣贼子,一时朝堂议论纷纷。
乾帝撑着病体,在朝上皱眉听朝臣吵了一上午,头痛欲裂。
偏军部如同串通好一般,一言不发,这不由让乾帝心中打鼓。
下朝后,愤怒又虚弱的乾帝摔烂了桌上全部杯盏,怒吼道,“走了一个萧立,出来一个梁先,这群祸害,朕迟早。。。咳咳。。。咳。。。。”
云妃精通针灸之术,先好言安抚了乾帝,又治疗一番,这才让乾帝面上恢复了些血色。
这个越发偏执的帝王,嘴边碎碎念一番,不停道,“朕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绝不会。”
“来人,传太子来。”
太子自去年出宫在民间荒唐大闹一场后,就被帝申斥一通,关在宫中思过。
如今也是大病方愈,脸色依旧蜡黄。
乾帝道,“今日朝堂上所议之事,你也都听见了,你怎么看?”
太子小心揣摩了父皇的意思,斟酌道,“臣觉得,梁先是做的不太对。”
“哦?细说。”
“他已经是掌握漠北军权的大将军,却还想要染指黑市买卖,这么贪财,实在可恶。”
自己的独子分析了半天,就得出一个‘梁先贪财,实在可恶’的结论,实在让这位帝王怒到极致。
“你这个草包”,乾帝强压住把手中杯子砸到太子脸上的冲动,吼道,“你可知,漠北每年军费几何?那个梁先早就富的流油,他看中的不只是黑市的钱粮,更多的是,有了黑市,戚瑞那个匹夫就再也无法辖制他了,知道吗?漠北一大半就都握在他梁先的手里了。”
太子再一次被骂得狗血淋头,他诺诺称是,可若要让他说清楚到底明白多少,怕是说不出的。
乾帝挫败地靠在床头,“朕要派你去漠北一趟,协助。。。”他生怕儿子理解不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协助戚瑞,辖制梁先。让他们狗咬狗。”
太子闻言先是吓住了,“父皇,儿子从未出过远门。。这。。。”
乾帝摆摆手,“圣旨不日即到,滚回去准备。”
太子耷拉着脸告退,走至门口,闻听身后父皇长叹口气,温言道,“那边天气不好,让你母后给你带些厚衣服。”
云妃从外间进来,坐在乾帝身边,劝道,“太子总会长大的,慢慢教就是了,何必动气。”
帝牵住云妃的手,长叹,“总是不成器。。。”
“漠北,漠北,太子此去,怕是完不成朕所想,须得找个人辅佐。”乾帝碎碎念,“找谁呢?要有身份,压得住戚瑞梁先,不能是内阁或者军方的人。。。”
他碎碎念半晌,云妃端了茶进来,随口问道,“皇上要找东宫殿下?”
乾帝一愣,“我几时说过要找俊儿了?”
云妃随意道,“听你一直念叨,总觉得在说东宫殿下似的。”
帝恍悟,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好人选吗。
“来人,去东宫。”
一日后,圣旨下,太子殿下前往漠北犒军,东宫殿下随侍。
“爹”树儿风尘仆仆从从外面归来,直奔书房。
“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