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阿宁没有话了,反倒是凌双接连找话题,东问问西问问,“阿宁姐你叫我名字吧,凌双,我也叫你阿宁。小妹妹听着多奇怪呀,你明明看起来这么年轻,跟我差不多大呢。”
女人总是会被同性的夸赞而心情舒畅,虽然阿宁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但内心还是有一点点小欢喜的,嘴上却傲娇着说:“随便你。”
凌双是个脸皮厚的,马上就喊上了,“好嘞~阿宁。”
两人说话的功夫,从格尔木疗养院里跑出了几个人,车子一见到几个人就踩油门掉头离开,凌双正想提醒他们还没上来,就见阿宁打开一边边的车门,一左一右噌的跳上来两个人,左边的是小哥,右边的……
右边那人坐稳了后见着她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嘿,小哥媳妇,好久不见~”这贱兮兮的笑容,是黑瞎子无疑了。
凌双:“呵呵。”
思绪间,车子开始离开,但她听到了后面有人喊,还很熟悉,她伸长脖子一瞧,呵!吴邪还没上车。刚想帮帮他,就见小哥伸手在司机肩膀上捏了一把,司机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速度降了下来。等吴邪乘机跳上车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手,云淡风轻。
吴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上来后瘫在座上,喘了好几口气才反应过来,往四周看。这一看就傻眼了,这么多人,还都是熟人。
“吴邪,好久不见呐~”这车里也就凌双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了。
吴邪看到她并没有多惊讶,“早就知道,小哥在你就在。”他嘴巴干的紧,伸手问她:“有水吗?”
凌双从包里掏出一瓶农夫给他,“你怎么这么狼狈呢?”
吴邪赶紧拧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摆摆手道:“嗨,别提了。”
凌双袖子突然被扯了扯,对上一副黑眼镜,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反正神情她是看不到的,“小哥媳妇,我也口渴,有水吗?”
她无情扯回袖子,“没有了。”
黑瞎子似是抓住了她小辫子一样,夸张朝一旁的小哥哭诉,“哑巴你快看,你看看你家媳妇,这是区别对待,知不知道要关爱老人家的?”还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小哥两手交叉安安静静靠着,对他的声情并茂并无所动,撇了他一眼又合上眼了。还是凌双觉得吵得头疼,给了他一瓶水,堵住了他的巴拉巴拉的嘴。
这只是个小插曲,几人安静下来后,吴邪也缓过来了,看了看阿宁,又看了看小哥和黑瞎子,突然觉得很乱,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宁好像也很惊讶,“这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会在地下室里面?”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接下来把两边的事和线索都给说了一下,才知道,他们两个人收到的录像带里面都发现了钥匙和地址。但是说到格尔木疗养院里为什么会有禁婆,这个禁婆是谁,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之后车子一路行驶,司机突然说到了,所有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车子慢慢停下来,吴邪打开车门,一股寒风刮进来,接下来看到的又让他目瞪口呆。
十几俩车一字排开在戈壁上,好几个帐篷已经搭好,物资齐全,人来人往,简直就像个旅游的团伙。
凌双看到这景象还有点兴致勃勃,就是觉得有点冷,身上穿的是新买的紧身裤然后搭配宽大的上衣和外套。只有普通的防风保暖功能,一时有些不习惯。今时不同往日,为了宝宝的健康着想,她晚上还是在里面加件自己能防寒的里衣吧。
这么想着,身上就披了件外套,她转头看向外套的主人,笑着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一冷你就知道了。”
小哥笑笑不说话。
吴邪这才发现她换了衣服,惊奇道:“咦?凌双,你不穿你那个既繁琐又麻烦的戏服了啊?”
凌双给他一眼刀子,“你那什么审美,明明是仙气飘飘又美又有气质好吧,怎么在你眼里就一堆毛病了。”
吴邪觉得自己没说错,顺口回道:“可不就是又麻烦又不方便吗,逃命都怕踩着你裙子。”
凌双微笑jpg,“闭嘴吧,理工男。”
吴邪察觉不对赶紧机智转移话题,问小哥:“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小哥纠正他的话,“不是我们,是我。”
吴邪懵了一下,“不是,你想单干,不带上我?唉不对,我还没搞清楚你们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呢,我这一头雾水的被一盒录像带骗到这里来,又遇上了你们,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
吴邪看向凌双,凌双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她就只知道要去魔鬼城塔木陀西王母宫,至于细节上的,她也一头雾水。于是她建议,“要不找个人问问?”
吴邪没办法,就随手拦了个路过的老外问了问,才知道他们要去塔木陀,心里咯噔一声,这个地名他在陈文锦笔记本上看到过,他们为什么也知道,而且都做足了准备。
看吴邪脸上变换来变换去的神情,凌双表示为他心疼三秒钟,心说:傻孩子,这都是你必须经历的事啊。
这时候阿宁过来了,招呼着凌双说:“我先带你去帐篷休息吧。”
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有点疲乏了,她就应下了,与小哥说了句话就离开了。而后小哥也往一个帐篷方向去,吴邪一块去了。
阿宁有点忙,给她指了个方向后就中途离开了,她慢悠悠的自己走到那处,才发现这有两顶帐篷,不知道哪个是给她和小哥的。站在门口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就近原则,先去掀开看看。
这一掀开,刚好撞上了从里面准备出来的人,看到这张有点映像的脸,她愣住了。
还是那个人先唤了她一声,“小师叔。”
她这才想起来这是哪位,瞪大了双眼,“思霜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