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却满足。
期间她又去了几趟雨村,潘子的病情逐渐痊愈,生龙活虎。他和云彩落户在那里,重新开始,房子已经建了个大概,再过段时间就是一个新家。
阿宁对她吐槽自己家住了个男人,有对自己有意思的帅哥都吓跑了,说要把潘子赶出去。凌双一笑而过。
事实上在村子里,有潘子这个男人在帮村,很多事情都方便得多,阿宁也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而云彩是很会生活的类型,三个人住一块几个月,倒是培养出了亲人般的感情。
至于胖子那边,她就很头疼。
没想到他还能与她不联系这么久,这是铁了心要跟她绝交了么。她主动打过他电话,奈何对方不接,后来她自己也不高兴了,干脆佛了,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在说。到时候自己一条命,没有后顾之忧。
时间飞逝,四个月过去。
期间她一直没问出口关于何时去青铜门,最初的几天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吃饭都没胃口。后来就破罐子摔碎,干脆不管,她就不相信小哥走之前连声招呼都不打。
倒是令她惊讶的是,过了四个月都没响动,好像脱离了主线剧情似的。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
她和小哥饭后散完步后,便坐在阳台的三人沙发上晒太阳,小哥靠着,她躺着,脑袋枕在他腿上,他奇长的手指被她乐不思蜀玩着。
肚子已经胀得跟个鼓气皮球似的,翻个身都吃力,于是一躺就懒得动。
静静晒了会太阳,突然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一下她的肚皮,她无奈伸手轻抚那处,说:“最近这么不安分,感觉他想出来了。”
“又踢了?”小哥垂眸看她,金色阳光下神色愈发温柔似水。
她嗯了声。
他就将她扶起来靠着沙发,自己蹲下来,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认真听里面的动静,“我听听。”
凌双扬着笑容看他,将摸肚子的手改摸他毛茸茸的头,“跟个孩子似的。”
说话间,她眼底的幸福仿佛要溢出。
没有听到想听的动静,小哥回坐在她身旁,将她腿抬起来置于自己腿上,熟练开始每日一按摩。因为怀孩子的原因,她下肢有些水肿,所以小哥就从老中医那里学来这一套,天天按摩,的确有些效果。
下午时间就在晒太阳和小运动中过去,晚上睡觉时候,小哥拿着一本幼儿教育书开始念叨,就是所谓的胎教。
每次这个时候,看他一本正经将一个故事读得跟恐怖小说似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就忍不住发笑。
不知道肚子里孩子能不能听到,反正先入她耳就是。
她反应过一次后,结果他隔日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声情并茂发声,学的的确很有感情了,但顶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搞笑度直接上了顶端,听了之后简直笑得直不起腰来。
于是被嘲笑过后,他冷着脸又开始了自己的调子。
当下,听着他平缓的声音,凌双昏昏欲睡。
蓦地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皱着眉忍了一会儿,发现疼痛越发强烈,不是正常的阵痛。
她心中警铃大作,羊水要破了!
小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急忙扔下书本,拦腰抱起她,提起门口准备好的东西就往医院赶。
躺在小推车上,等着宫口开几指再进入产房进入第二步。阵阵的疼痛让凌双抓紧了小哥的手,“灵灵,我怕。”
看着她疼得满头大汗,他加倍地疼在心里,给她擦了擦汗,轻声说:“别怕,我一直都在。”
“我会不会难产啊?”
“不会。”
“可是我好痛,啊――”
“深呼吸。”